一番自己是否有利用價值,其後她不明送宮裝,反而在她離開之後差人相送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地。

為何如此說?

就是自己被當槍使之後,貴夫人有個什麼不測,追查過來她一句話便可撇的一乾二淨:“本宮確實邀請唐名伶前來共研音律,可委實不知她這衣服從哪兒來啊!”。

只怕那送衣過來的那漢子如今已經被暗地裡做了,這就叫做死無對證!

唐子柔推斷到這裡,後背猛地就發涼,看向那錦盒的目光猶如見到了毒蛇。

那看似柔美的宮裝,恐怕是有什麼忌諱,只要自己穿著和貴夫人一見面,衝突在所難免,於是……

唐子柔不敢在推斷下去,那誰又能想到面上賢良淑德的淑夫人,其心計的深沉程度已非常人可比呢?一個人演戲到了如此地步,唐子柔自問是決計自愧不如的,這皇家間的你來我往、工於心計,面上一套實際一套的作風更不是自己所敢牽涉其中地。倘若不是自己早知部分內幕,怕是被她賣了還未可知!

唐子柔撥出一口氣,這才步入這局面第一天就已經被人下了套子,所幸發現的也不算晚,總也可想個辦法周旋下去。反正自己不識字,鬼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就算是寫著要自己穿,那自己不穿又能咋樣?就說“好美想珍藏”也萬無一失啊!

她淑賊女會演戲,自己可也不是跑龍套地。

一口氣還沒呼完,確定斷斷續續有人的嘲笑聲傳來:“你個賤婢……別以為現在跟了個客卿就翻身了……說話呀!說不了吧!賤婢!哈哈哈……”

唐子柔柳眉一豎,眨眼前的棘手心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碰”地一聲踢開房門朝著廚房就疾步了過去!

卻見吳雙雙跪在地上收拾著散落到地上的飯菜,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那麼默默的一聲不響地動作著。

一個同樣穿扮的僕役對著她哈哈笑著,不時地伸腳把她身邊的碎盤子踢的更遠一點:“你可以去告狀,找你主子告狀去~快去說呀~”

吳雙雙手裡的動作一頓,指尖也好似發白了一瞬,旋後默默地摸向被踢遠的碎瓷…

那僕役還欲再踢!

唐子柔心中一疼:“住手!”

那僕役猛地看了過來,卻見是一帶著帷帽的清理少女,府內早有傳遍了新來客卿的模樣,此刻被抓了現行,臉色齊齊一白!

“她是我的人,你們不知麼!”唐子柔胸脯猛地因為劇烈的呼吸而來回伸縮著,顯然是氣到了極致!猛地一腳出去就把他踢了一個跟頭。

這還是照顧到了自己不好顯露身份剋制了發力的結果,否則這一腳下去可真不是一個跟頭這麼簡單。

“你剛剛罵她什麼?”唐子柔沉聲道。

“賤…賤婢…”那小廝實在沒敢抬頭。

“我現在問你,你叫什麼?”

“葉…葉…葉…”

“葉什麼!”

“葉…葉…小的該死!小的再也不敢了!唐大名伶饒命啊!”

僅僅是名伶,他身為皇子名下府內雜役也不用如此害怕,可偏偏已經是貴為客卿的人,那身份便大不一樣,誰又能知將來這名伶會不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即便變不了,那客卿身份也足夠壓死他們這些奴僕雜役。

那小廝真的嚇破了膽,只要唐名伶一句話他絕對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而且還沒人敢管!大家傳言這個唐名伶言行頗為得體,說話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可如今看來這樣的女子生氣起來才真的可怕!

“既然你自己都說你該死了,那要不你就去死好了?”唐子柔冷笑道。

那小廝瞬間面無人色,磕頭如搗蒜!

忽地感覺到自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