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吳媽媽了。”

這片棚戶區,老住戶很多,相互幫忙都沒有問題,但是住在這裡的人,也真的很窮,兩個金餜子就是兩百銀元,是景教諭十年的薪水,足以誘得人鋌而走險了。

李永生一擺手,大喇喇地發話,“您也聽說了,南城褚三我尚且不放在眼裡,誰要算計您,得掂量一下後果。”

吳媽媽也聽混混鄰居說過了,這小李子的來歷,相當強橫,但她還是拿起金餜子,執意地塞到他手中,“小李子你不怕,我怕啊……京城裡過路的好漢太多,做一票就走的,也實在大有人在。”

她雖然只是個穩婆,但是常年走家串戶,聽說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李永生笑了起來,“慶典時期,誰敢作亂?真的想被族誅嗎?”

吳媽媽悠悠地看他一眼,一指門外斜斜的雨絲,“慶典就像這雨……總要過去!”

“這話太智慧了,”李永生笑眯眯地豎起一個大拇指來,“那我就……收起來?”

吳媽媽狠狠地點點頭,“必須的!”

李永生很隨意地收起了兩個金餜子,又摸出兩塊銀元來,“這點小錢總是可以的吧?”

“你這孩子,”吳媽媽很無奈地看著他,緩緩搖頭,“我真的不需要,如果你一定要表示誠意的話,請我吃頓飯好了。”

“您那點胃口,”李永生笑著搖搖頭,“一次怎麼夠?一百次好了。”

吳媽媽眉頭一皺,偽作發怒,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夠了啊,小李子!”

你再叫一聲小李子試試?李永生是真的想抓狂了,“你要是不讓我請,我就讓褚三出面,奪了你的家產……信不信我真做得到?”

我勒個去的,吳媽媽無奈地翻個白眼,苦笑一聲,“你這誠意……還真是滿滿的。”

她看這孩子實在太順眼了,雖然任性了點霸道了點,但是心地……真好啊。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李永生很乾脆地發話,不容她推脫,“兩塊銀元你也收起來……握草,這屋子竟然漏水?”

雨慢慢地密了,雨水從房頂上掉落下來,發出滴滴答答的輕響。

吳媽媽從床下搬出幾個豁了口的大碗,還有沒了頸子的瓦罐,很嫻熟地將它們擺放到位。

其中一個瓦罐,直接擺在了床上,她解釋一句,“雨若是下得久了,這裡也要漏。”

李永生狐疑地看著她,“就這房子……你也想養老?”

“我若是能翻新一下房子,賣上百銀元不成問題,”吳媽媽笑著搖搖頭,“你這孩子,真是不懂得民間疾苦。”

李永生這才反應過來,中土國跟地球界不一樣,在地球那邊,京城裡有間平房,那就太寶貝了,房子再爛再破,賣出天價沒有任何問題。

不說學區房什麼的,只說等著拆遷,就佔老大便宜了。

中土國的京城,肯定也有拆遷,但是這裡一說房子,就是連房子帶地,沒有土地使用權之類的玩意兒,更不存在土地使用權續費。

所以房子的價值,主要看房子本身的好壞——事實上,京城的人不認為地有多麼值錢,買了你的房子,就是連地都買了。

最關鍵的是,在京城起新房子,費用很高,這本身就是個溫飽型的社會,資源相對匱乏,一磚一瓦都所耗不菲。

吳媽媽所在的是棚戶區,房子價值本身就起不來,再有錢的人,也不會花錢買這裡的房子,而她的房子破爛成這樣,想要翻新修成好房子,沒有三五十塊銀元下不來。

就像地球界的農村,蓋一次房子,起碼得積蓄十來八年的家用,這裡也一樣。

“我是不懂民間疾苦,”李永生笑著點點頭,不以為意地回答,“那您給說說唄。”

外面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