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惠,”李永生笑著搖頭,“我一個小小本修生,創業艱難,敬請海涵。”

“小子,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吧?”壯漢還是忍不住了,他臉一沉,“你租出去的收音機,很多都是打折的。”

“那是有師長的請託在其中,”李永生也不生氣,還是笑著解釋,“你若是能找到人幫著說話,我也能少收你押金,不過……能說情的人,差不多都說過了,我看你夠嗆能找到。”

壯漢聞言,登時就是一噎,天香酒樓當然打聽過,能不能找人幫忙說句話,不過打聽之後,還是放棄了——不是找不到人說話,而是不值得。

能跟李永生說得上話的小人物,基本上都說過情了,而為此找大人物也划不來——那只是押金而已,將來還會退,浪費個人情,實在沒必要。

而且天香酒樓偌大的名頭,也不願意讓人說,連一百塊銀元都拿不出來之類的話。

壯漢實在有點無奈,他身為制修,可以在語氣上壓迫一下對方,但是更過分的事兒,也不方便做了,於是他看一眼同伴。

中年男人一擺手,很無所謂地發話,“既然這樣,五臺音圭……押金是一百銀元吧?”

“抱歉,只能先租給閣下三臺,”小鮮肉發話了,胡漣望在意風紀,大部分時候要去上課,他翹課的時間就多了,“貨物有限,不能租那麼多出去。”

“嗯?”中年人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他的臉也拉了下來,“你倆是不是覺得有博本院做靠山,欺負制修就是天經地義?”

然後他看一眼肖仙侯,“你是肖教化長的公子,對吧?我不想惹你,但也不怕你。”

這倆人來之前,果然是下了功夫的,連肖仙侯的身世都打聽到了。

小鮮肉一聽這話,勃然大怒,“是嗎?你要不說也就算了,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試一試!”

中年人很無所謂地笑一笑,“肖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真不想跟你作對,不怕直接告訴你……不說別的,你父親家裡的那位,我們也是聯絡得上的,只不過都是做生意,沒必要搞成那樣,你說對吧?”

“呵呵,”肖仙侯冷笑一聲,涉及那個女人,他懶得多說了……他不怕那個女人,但是他不想帶給母親任何不快,也不想讓母親擔心。

於是他看李永生一眼——我可是幫你扛事兒了,這個面子,你得給我撐下來。

李永生笑一笑,“五臺,倒也不算多……挪用別家兩臺好了,就是一百塊銀元。”

“你!”肖仙侯氣得怒目圓睜。

李永生就當沒看到,刷刷刷地寫了五份字據,遞給那中年人,“簽字。”

中年人掃一眼,正要簽字,猛地一怔,然後將字據往桌上一拍,厲聲發話,“小子,你敢欺我?信不信我能整得你生不如死?”

“滾蛋吧,”李永生一擺手,他也忍無可忍了,“我倒不信了……你動手試一試?我倒要看一看,誰會生不如死!”

中年人氣得鼻孔冒煙。

可是,他還真不敢動手,他只是不忿,一個小小的外舍生敢對制修不敬,他若真敢在博本院的附近對本修生動手,就算天香酒樓潛勢力不小,也未必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去保他。

他的胸口急速地起伏好一陣,才嘆口氣,“好吧,算我的不是,冒犯小哥了,但是這租金……是怎麼回事?”

“租金就是租金,押金是押金,”李永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這麼大個人,不懂事嗎?”

中年人真的是氣壞了,可是透過剛才的交鋒,他也知道,自己再說狠話不過是自取其辱,於是他忍氣吞聲地發問,“不是沒有租金的嗎?”

“前兩天沒租金,今天起……有了,”李永生白他一眼,“你可以不租,我又不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