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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斬盡這萬餘頭顱,不管哪個上位者,也不希望治下有如此亂民。
但是他自己還在火藥桶上坐著,諸王離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中土國就大亂了。
所以他只能捏著鼻子,寬待這庫西族人,畢竟這庫西人背後,有大幾百萬的胡畏族。
而胡畏族身後,又隱隱有新月國的影子——此時此刻,西疆不能再亂了。
其實京城的廣播電臺,已經在播報此事了,核心內容就是:我們願意再原諒庫西部落一次。
不過嘛,四大宮若是堅持,我們也不好忽視道宮的要求。
所以這底線就是:仿格洛路舊例。
白虎廟算是替官府扛了殘忍的名聲。
事實上,如此高調地宣傳,官府也不無好處,起碼在西疆方向,道宮成為了維穩力量,官府的壓力就要小一些。
既然官府、道宮和家族三方商定了章程,接下來就是對庫西人的處理了。
這件事,主要是官府在做,其他兩方留下了監督的人,其中公孫家留下了一名高階司修,擺出了一副“你若處理得不小心,莫怪我家出手”的架勢。
官府見狀也是沒轍,公孫家吃庫西人的虧大了,四長老公孫未明甚至公然叫囂,十萬庫西人抵不上公孫家一準證。
對庫西人的處理,相當地血腥,女人直接打入賤籍,走了官賣,其中百餘名孕婦被關押起來,要等到腹中胎兒誕下,鑑定了性別再做處理,務求不錯過一個庫西人。
女人中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司修,官府的意思是,先給她下了禁制,這種修為的女人,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公孫家的高階司修走上前,直接一刀就將人斬為了兩截,大喇喇地表示,“這種禍亂秧子,直接殺了便是,有什麼好猶豫的?”
高昌郡的官吏勃然大怒,“你只有監督之權,哪裡來的殺人權力?”
“算了算了,”雲家留下來的人打馬虎眼,“她信的是真神教,僅僅制住修為是不行的。”
這話在理,庫西人裡的男性司修,包括中階和高階制修,都是被廢了修為的——哪怕他們已經被閹割了。
高昌的官員兀自不答應,“那你說話便是,我可以將此女也廢了修為。”
“廢了修為也不夠,”公孫家的司修冷冷地回答,“女人要在中土國居住,到了司修的邪教信徒,一刀斬了才最保險。”
他這麼說,也是有血淋淋的教訓,公孫家剛剛吃過這虧,一個女性的迴歸國族,差點給公孫家族帶來大禍事。
高昌的官吏,其實也清楚這一點,只不過下意識地想多賺點錢,甚至潛意識裡,有可能還有同情之心,這都是說不準的。
總算還好,萬餘庫西人中,只有這麼一個女性司修,女性制修也少得可憐,高昌郡的官吏擔心公孫家再殺人,直接將女性制修的修為也都廢除。
無數女性庫西人,惡毒地看著公孫家的司修。
“去尼瑪的,”公孫家的司修火了,抬手又是兩刀,誅殺了兩人,“還敢瞪眼?”
在高昌官吏的怒罵聲中,他被呼延家的幾個修者強拉到了後面,就這,他還大聲怒吼著,“再瞪我一眼試試?老子還要殺人!麻痺的你們覺得委屈了?”
高昌的官員還想追究他的責任呢,被雲家人勸開了,“公孫家被他們算計,連真人都死了不止一個,這些庫西人還要心生不忿,擱給我也不幹啊。”
“沒錯,”另一名公孫族子弟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發話,“李大師曾經說過,蠻夷之輩,畏威而不懷德,不能給他們好臉……還是殺得少。”
這話一出,那些庫西女人都紛紛垂下了眼瞼,不敢再呲牙咧嘴。
她們心裡,只會記得這是悲慘的一天,同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