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窮鬼,平日裡玩個幾文錢的小遊戲,真上不了那大場面啊,讓豪哥見笑了。”

“咦?難得我專門來請你,”豪哥越發不高興了,“你就要推三阻四,是嫌我面子不夠大,對不對?要不要我把三爺喊來請您呢?”

“我真沒那麼多錢啊,”鮑大河只能苦笑著,不住地作揖,同時還拿眼看一下近在咫尺的城南捕房,暗恨這些人猖狂:旁邊就是捕房,你們就敢逼賭?

若不是惡了吳小女,我現在跑兩步進去,倒不怕你們敢跟進去撒野。

“原來是請著不去,”豪哥獰笑一聲,“看來得抬著你去了?”

“差不多點啊,”鮑大河忍無可忍了,正色發話,“老話說得好,見過強姦的,沒見過逼賭的,我好歹也是給孔老闆做事,我的姐夫是郡工建房的王衛國,你一定要給我難堪?”

“話多,”摟著他的大漢,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你走不走?”

這一記耳光勢大力沉,直接將鮑大河的嘴角抽出了血。

他原本就不是個膽大的,聞言忙不迭點頭,“我走……不過,能讓我回家取點錢嗎?”

豪哥對於“孔老闆”三個字,沒啥反應,不過聽到“王衛國”三個字,眼睛微微一眯。

大漢卻不管這些,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沒錢先欠著,豪哥這點錢也墊不起?你當別人都是你這種窮逼?”

鮑大河只覺得臉上發麻,耳鼓膜嗡嗡做響,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但是他心裡,還是要忍不住腹誹:你丫都知道老子是窮逼了,還來找我逼賭?

見鮑大河老老實實上了馬車,大漢扭頭看豪哥,訕笑著發話,“豪哥,這種小嘍囉,幾個耳光上去,他就服帖了,您還是太仁義了。”

“仁義尼瑪個頭啊!”豪哥氣得扇了他腦門一記,“勞資還沒讓你動手呢,你個夯貨……知道王衛國是誰嗎?”

“不知道,”大漢摸一摸頭,憨厚地笑了,“不過他又不是王衛國,連姓都不一樣。”

底層的混混們,普遍就是這種認知,你認識什麼人,扯淡得很,勞資收拾的是你,又沒收拾別人——那廝還報出孔老闆的旗號呢,那又怎麼樣?

“你小子,”豪哥指一指他,是徹底地沒話了,他總不能說,王衛國是郡工建房副房長。

褚三的經營範圍很廣,南門外的採石場,也是被他控制的,每年供應工建房不少石材,雖然跟官府打交道,賺得不算太多,但是勝在數量巨大。

所以豪哥知道王衛國是何方神聖。

不過眼下,事情已經做下了,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總不能讓上了車的肥羊再跑掉,他只能暗暗寬慰自己:也是啊,咱連孔老闆都不怕,還怕這小小的王衛國?

但是他還是找了個時間,去見褚三,把事情說了一遍。

褚老三聞言,也愣了一愣,然後才冷笑一聲,“已經是這樣了,就別想那麼多了……不過這個李永生,這次坑得咱們好慘。”

豪哥聞言,忙不迭地為自己開脫,“我問過了,這鮑大河也不過是王衛國夫人的表親……關鍵是有這個契機,咱們以後可以對工建房的人下手了。”

一直以來,褚三的賭場都只面對社會人,對官府中人並不多,原因很簡單——賭場本身就是不合法的,再拉官府中人下場賭博,這欠債如何催討?

現在能欺負一下王衛國的小舅子,以後豈不是可以對工建房其他人下手?

能對工建房的人下手,那對教化房、農司,不是也可以了?

“你想多了,”褚三淡淡地回答,“在我之前,胡四就是對順天教化房的人下手了,結果被教化房組織了上千名高修生,直接拿他的賭場做試煉任務。”

這段公案,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