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人”的權力。

李永生聽得就笑,謹慎是好的,但是萬事不可過頭,呼延書生居然成了陰謀論者?

趙欣欣不喜歡呼延書生的論調,見他發笑,就出聲發問,“你也這麼認為嗎?”

李永生其實對天家的決斷不置可否,不過想一想之後,他還是搖搖頭,“書生準證猜的,可能是實情,但是我更願意相信,天家目前還保有年輕人的心態……我認為這是好事。”

紫嫣準證側頭看過來,“年輕心態……這個好嗎?多是說人不穩重吧?”

中土國的傳統認知裡,還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那一套,年輕並不值得誇耀。

李永生笑一笑,“我曾看到過這麼一篇文章,《少年中土說》……”

《少年中國說》出自梁啟超,李永生對作者的一系列行為,並沒有多少贊同,但是獨獨對這一篇文章,他的評價不低。

與少年相對的是“老邁”,人老了會守舊,朝代老了會腐朽,這是客觀規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越來越健全的制度,只會扼殺更多的想象力,不遺餘力地維護既得利益團體。

所以,他將《少年中國說》的大致內容說一遍。

最後他強調,“少年人會犯錯,這是他們的特權,他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改正錯誤,但是少年人的衝勁和血性,只會體現在那個時期,一旦失去了,永遠不會回來……”

趙欣欣眨巴一下眼睛,“這《少年中土說》,你是在哪兒看的?”

李永生心中微微一震,臉上卻笑容依舊,“我也忘了是在哪兒看的,當時就是覺得,這觀點很是新穎,不落俗套,而且很有些道理。”

丁青瑤點點頭,“沒錯,其中蘊含了大道至理,別的不說,只說這中土的王朝興替,豈不是正符合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

經主不愧是經主,隨便就說到點子上了。

呼延書生的身體,猛地一震,然後衝李永生一拱手,笑著發話,“李大師的見地,果然不同凡響,我卻是有點落於窠臼,思維方式有些老邁了。”

公孫不器也笑著點點頭,“與李大師溝通,每每能有意外的收穫,令人驚喜連連。”

眾人又說了幾句,還是趙欣欣出聲發問,“永生,咱們能幫天家做一些什麼?”

很顯然,少年天子的選擇,不但獲得了民心,也得到了很多修者的認可——趙家人的內戰有啥意思?跟外國人對著幹,那才算好漢。

甚至雷谷這幫桀驁之輩,眼中一向沒朝廷的,竟然也因此對天家也生出了點好感。

趙欣欣深明這些修者的性格,所以不加掩飾地問出來,根本不在意“不得干涉紅塵事”之類的說法。

李永生微微一笑,說良心話,連他自己都有點佩服此人的魄力,“不要說幫他這種話……在道宮這是忌諱,你若真想幫他,可以去找英王借兵。”

“借兵?”趙欣欣聽得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道宮想要插手正面戰場,實在力有不逮,但是英王執掌的,是精銳的東北邊軍和屯田軍,連伊萬人都能死磕,打新月人當然也不會含糊。

“我可以陪九公主一行,”公孫不器很乾脆地發話,“來回數千裡,一日一夜足矣。”

成就了真君,這口氣就是不一樣了。

眾人興致都很高,覺得這年輕天子雖然在內戰上打得束手束腳,不成個體統,但是對外的態度上,還是很符合大家的心意的。

就連紫嫣都廚都表示,趙欣欣你雖然入了道宮,但是紅塵有未了之事,宮中也不欲過多幹預——反正你別太過分就行了。

公孫不器當即就起身,裹著趙欣欣,直接奔著北方去了。

他們去得快,回來得也快,第二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