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只能召集民夫,將他們困在谷地裡,雙方僵持了起來。

更為要命的是,幷州和海岱發生了不同輕重的蝗災。

幷州糧食吃緊,內部都不穩了,晉王雖然洗刷了冤屈,目前也只是配合郡守死保幷州,並不管其他動向。

海岱則是派出兵馬西進豫州,從豫州搶糧。

豫州遭遇了乾旱,雖然現在大面積降雨,旱情緩解了,但是此前乾旱的後果也顯出來了,遍地餓殍,盜賊四起。

這種情況下,彭澤水師出海,顯然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

但是李永生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你以為水師出海,真的那麼容易?”

“為什麼不容易?”趙欣欣奇怪地看他一眼,“現在應該已經快過淮慶了,會稽那裡,裘氏縮頭了,不可能有攔江鐵索,誰還攔得住水師?”

李永生嘆口氣,“你莫非忘了,上一次我是如何將馬匹帶回博靈的?”

他上次沿江西進,靠的可不止是公孫家隨行的修者,主要是朱雀出手,颳起了龍捲風,將沿途的阻攔吹散了。

趙欣欣聞言眉頭一皺,“你是說……可能有修者在江面上攔截?代價有點高吧?”

“用不了多高的代價,”李永生淡淡地發話,“彭澤水師現在外強中乾。”

趙欣欣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對水師也有了解。”

“我說,彭澤水師原本就遭遇了內訌,”李永生無奈地拍一拍她的肩頭,“現在他們湊出這麼大一支部隊,你覺得可能都是老兵嗎?”

荊王起事的時候,第一個攻擊目標就是淮慶,為的就是搶奪彭澤水師,當時水師發生內訌,雖然大部分的戰船跑到了博靈,但是官兵減員異常嚴重。

現在竟然又湊出了這麼多戰船出海,官兵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趙欣欣愣了好一陣,才輕聲嘀咕一句,“應該不至於吧?”

非常遺憾的是,李永生又說準了,兩天之後,會稽郡傳來訊息:在揚子江會稽的水面上,彭澤水師遭遇敵人夜襲。

發起襲擊的是十餘名真人,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從李永生這裡得到了靈感,竟然知道先用符籙掀起風浪。

江面原本是風平浪靜,但是驟然間風浪大起,同時潛伏的真人們齊齊出手,摧毀大船四艘,還有三艘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至於說小型戰舟,也被摧毀了二三十艘,水師官兵死傷無數。

這一場偷襲,差不多打掉了彭澤水師一半的戰力。

至於說襲擊者來自何方?淮慶一口咬定是會稽水軍乾的,但是會稽那邊表示,遇襲地點剛剛出了淮慶水面,肯定是荊王乾的。

緊接著,李永生收到了博靈軍役使王志雲的求助,軍役使希望他能前去協助彭澤水師。

原來這彭澤水師召集新兵,都是在博靈郡完成的,新兵裡充斥著大量的博靈人,甚至其中很多骨幹戰力,都是從博靈水軍裡抽調的。

否則的話,彭澤水師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撐起這麼大的場面?

簡而言之,為了湊起這麼一支水師,博靈郡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短期內,甚至博靈水軍都不能形成太強的戰鬥力——老兵被抽調走太多了。

這麼一支承載著希望的隊伍,被人偷襲,王志雲的憤怒可想而知,他甚至對李永生表示:要狠狠地報復兇手。

李永生接到這訊息,卻是相當地無語:拜託,打仗不是兒戲,你怎麼不聲不響就弄出這麼大的場面?

永生仙君對博靈郡有沒有感情?有一些,但是絕對不多——相對這個位面而言,他只是過客,不是土著。

聽說家鄉父老被人算計,他心裡也惱火,可是還不至於憤怒到一定要不擇手段地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