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呢。

齊瑞聽了張然的話,關切地看著張氏,卻還是沒有開口喊張氏一聲“娘”,畢竟他還有些不適應,喊了死去的齊母那麼長時間的娘,突然認別人當母親,總會有一個過程,但他現在還是本能的希望張氏身體能夠健康。

張氏看著齊瑞,眼圈又不由自主地紅了,一疊聲地說道:“好好好,先診脈,先診脈。”

張然診完脈,又提筆寫下藥方,張氏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大毛病,畢竟側室很清楚,張氏若是沒了,再娶個繼室進門,到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所以側室並不希望張氏去世,也就沒對張氏下手,張氏這些年也就是鬱結於心,顯得沒什麼精神,張然開了些溫補的藥,吃上幾貼也就好了,最主要的是兒子找回來了,張氏又有了鬥志,自然藥到病除。

張氏的嬤嬤上前拿藥方時,張氏突然吩咐道:“嬤嬤,你替我去看看芳玉那孩子怎麼樣了,需要什麼藥也都滿足她,說到底,她只是個孩子,並沒有什麼錯,現在身體變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

嬤嬤應了一聲,心裡想著,夫人找回了少爺,心也變得柔軟了很多啊。

這邊事了,張氏便忙不迭地要去給齊瑞和張然安排住處,齊瑞連忙表示,他要跟著大哥學武功,最好能把他們安排到一處,張氏沒二話,直接答應了,雖然把兩人安排到相鄰的院子更符合規矩,但張氏一點都不想拒絕兒子的第一個要求,左右這國公府裡本就沒什麼規矩。

齊瑞很滿意,這下他就能看住大哥了,張然也很滿意,他早就習慣了和齊瑞的同居生活,一下子分開,還真怕不適應,這古人的院子太大,也是個麻煩事,不像現代,住一個房子的再遠也遠不到哪去,這古代,住一個府裡,有時比兩家人隔得還遠。

老國公剛剛的話已經傳了出來,而國公夫人和側室那邊還沒什麼動靜,所以府裡的奴僕倒是很聽話,張氏怎麼吩咐,他們就怎麼做,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準備給齊瑞的名叫墨竹軒的院子收拾了出來。

因為府裡早年給嫡子嫡女準備的院子已經被側室的一兒一女霸佔了,張氏就挑了墨竹軒,和林芳玉的雪蘭閣倒也相配,張氏決定,以後墨竹軒和雪蘭閣就是嫡子嫡女的住所了,至於被竊居的那兩處,以後庶子庶女就都住到那邊吧。

下人們手腳很快,他們都知道這時候若是觸了張氏的眉頭,張氏絕對不會留情,所以原先冷清的墨竹軒一下子就變得煥然一新了起來,齊瑞和張然很滿意,在別人看來可能有些偏,但墨竹軒有個後門可以直接出府,對他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等他們安頓下來,被張氏派去詢問林芳玉情況的嬤嬤也回來了,林芳玉還沒有醒,嬤嬤把藥送了過去,交代那兩個小丫鬟一聲,就回來稟報了。

張然想了想,若是女主已經來了,這會兒恐怕正在接受林芳玉的記憶吧?算了,反正早晚會知道女主來沒來,當下也就把此事放在了一邊。

之後的日子裡,張氏每天都要來看齊瑞,哦,現在已經改叫林瑞了,不過張然還是習慣叫他小瑞,姓什麼倒也沒影響,因為族譜不會輕易改動,所以要等到過年祭祖時,齊瑞的名字才會正式記入族譜,這也導致府裡對他有惡意的人總是喊他齊瑞,而那些圓滑的下人們兩邊都不想得罪,就稱呼齊瑞為瑞少爺。

張氏為此很是氣憤,不過現在她剛剛接手掌家權,還不是處置那些人的時候,只能先記下來,等著秋後算賬。

齊瑞對此倒是不在意,只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庶弟很是煩人,整天擺著架子拐彎抹角罵他是鄉巴佬,是野種,實在忍不住揍了他一頓,那個便宜爹就立刻跳出來罵他不孝不悌,雖說最後被母親擠兌走了,齊瑞還是很不爽,暗搓搓地決定要去套庶弟的麻袋。

張然在林芳玉醒來後去給她把了脈,並且已經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