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叔眼神閃了閃,威脅張然:“你要想清楚,就算我們打了你,你告到族老那,族老是會懲治我們,但你的名聲也毀了,沒有哪家會娶一個忤逆不孝的人。”

“我覺得,我爹麼這一輩子就是毀在名聲上,他們從來不會忤逆不孝,但結果呢,他們死了,害死他們的人卻依然活得這麼瀟灑,所以我終於明白了,名聲算什麼,自己活得痛快,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讓我不痛快的人,也別想過好日子。”說到這,張然看向三叔,似笑非笑地問道:“三叔,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張三叔後退兩步,顯然是被張然的驚人言論嚇到了,結果這一退,卻踩到了三堂弟的腳,三堂弟“哎呦”一聲,張三叔這才被驚醒,拍了三堂弟的腦袋一下,罵道:“大驚小怪什麼,嚇我一跳。”

張大伯眼看著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感覺不能再讓張然說下去了,畢竟他還沒嫁人,到時候蔡氏他們真的從中作梗,也是件煩心事,所以張大伯上前拍了拍張然的肩膀,安撫道:“小然,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先吃飯吧,昨晚不是還難受呢嗎?一會兒吃完飯,好好休息。”說完示意大兒媳去做飯。

林氏看到張大伯的眼神,趕緊朝廚房走去,張然想了想,也跟了進去,院子裡眾人見張然終於消停下來,都鬆了口氣,不過張大伯一家心裡對分家的事倒是又有了想法。

一進廚房,張然看到林氏正想煮點糙米粥,立刻提議:“大堂嫂,家裡不是還有點白米白麵嗎?弄點好的吃吧,分家的事是肯定要進行的,到時候這些東西奶奶恐怕不會讓你們帶走,還不如現在吃掉。”

林氏心裡想著,要是淨身出戶的話,還不如不分家,不過她現在也不好再刺激張然,便順著他的意弄了點平時不捨得吃的白米粥,早飯做好後,蔡氏眉毛一豎,就要發火,張然卻沒等她說話,就嘲諷道:“按理說三叔一家從來不幹活,是不應該吃我們賺的糧食的,現在看你們可憐,才讓你們上桌,所以,安靜吃飯,其他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

蔡氏和張三叔一家氣得差點吃不下去,有心說點什麼,卻又怕被張然嗆回來,最後乾脆坐下吃飯了,再不吃可就沒有了,好不容易吃頓好的,等吃完飯再收拾張然不遲。

吃完飯,張大伯一家就去地裡幹活了,連小堂弟都跟著去湊了個熱鬧,反正他自己留在家裡也肯定是被欺負,原本張然也想跟去,卻被他們推回了屋裡休息,他們怕張然出去亂說話,壞了名聲,在家裡說說就算了,反正蔡氏他們出去說,也沒人信,要是在外面不小心說了啥,可就沒法補救了。

張然聳聳肩,其實他也不想去,而且原本蔡氏他們就因為怕族老說他們而不讓張然到外面幹活,只讓他在家裡做家務,所以地裡的活兒有大伯一家就夠了。

張然回屋後,嘆了口氣,他本就是個不能忍的人,今天才會說了這麼多,而且他其實還不太瞭解這裡的律法,只是發洩胸中的鬱氣而已,說的那些話也不太經得起推敲,不過他也不怎麼把蔡氏他們放在眼裡就是了,他從不覺得,蔡氏他們能夠轄制他。

想到這,張然聯絡上齊瑞,想問問他那邊進展怎麼樣。

張然:瑞瑞,你去劫富濟貧了嗎?

齊瑞:嗯,我挑了個為富不仁的商家,他們家正好辦酒席,這種時候丟了銀子也不好大肆聲張的,等一會兒我就去催眠個舉人,讓他給我做擔保,到衙門辦個戶籍,對了,我在清苑縣,你聽過沒?古代就是這點麻煩,交通不便,要是離得遠,就糟了。

張然:清苑縣?太好了,原身記憶裡最遠的地方就是清苑縣了,離這也就一天路程,你僱個車伕,讓他帶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