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她斜睨著他,“承認你對年輕美眉有意思又不可恥。”

“你說什麼?”,他啐著,“我才不再做一次傻事呢!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被女人跟婚姻束縛住了。”

“真是抱歉,”青木洋子笑嘆一記,“我不知道你居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他睇了她一眼,像是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我可不像你,已經從那個窟窿裡爬出來,居然還想再跳進去一次。”

她一笑,自信滿滿又幸福洋溢地。“我這次跳的窟窿一定不會錯。”

“那就好。”說著,他又將杯子端近嘴邊。

“氣,你對那個漂亮又年輕的美眉真的沒興趣?”她不死心地追問。

“別八卦了。”他再一次將杯子放低。

“這是女人的直覺喔,我覺得她對你倒是有點……”

“有點什麼?”

“她好像有點誤會我們的關係喔!”她說。

“怎麼說?”他疑惑地問。

她眨眨那黑亮的大眼睛,“她一定是以為我們在裡面做什麼,才會把咖啡擱在門邊,拔腿就跑。”

聽她這麼一說,悟朗心裡那個靜止了許久的鐘突然被敲響。

要說他對亞季有什麼,那實在言之過早;不過……他實在不想否認自己對她有著一種奇特的感覺。

她呢?把他當“毒蛇猛獸”的妯,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不會的,已經單身三年的他,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地就被開啟心房吧?

他輕啐一記,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微妙波動,“誤什麼會?她只是個沒長大的小鬼。”話罷,他飛快地喝下一大口咖啡。

咖啡一人口,他立刻神情大變地將喝進去的咖啡吐進垃圾桶裡。“該死!”他咒罵一聲。

“怎麼了?”見他一副像是喝了毒藥似的表情,她急問著。

“她……”他鐵青著臉,“那小鬼是不是把整罐糖都倒進去了?”

青木洋子怔愣了一下,然後噗哧一聲大笑起來。

她笑到眼角泛著淚光,“我不是說了嗎?我的直覺很靈的。”她想,亞季一定是在“報復”他吧?。

“幼稚的小鬼!”悟朗蹙著眉頭,一臉難受他又咒罵一句,而她只是一臉幸災樂禍地睇著他笑。

“變態,不要摸我屁股,不要……”眼見堀川悟朗那張臉越來越逼近,亞季沙啞著嗓子,怎麼也喊不出來。

她只能在心裡喊,但沒有人聽得見她的求救。

當他漸漸靠近,她轉身連滾帶爬地想逃。

“亞季,廣田亞季……”他拉著她的腳,將她一點一點地拖向他。

“不……”她惶恐地喊著。

突然,他一手掐上了她的屁股——

“啊!”在那節骨眼上,她終於發出聲音來。

“廣由亞季!”秀樹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你不用上班啦?!”

亞季大夢初醒,這才發現剛才的驚魂不過是一場噩夢。

“唉……”她懶懶地睇了秀樹一記,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唉什麼唉?”秀樹早巳梳洗完畢,就等著要吃早餐,“大家都要吃早餐了,你還睡?”

她蹙起眉頭,一臉可憐委屈地道,“我不要去了啦!”

“為什麼?”一聽見她不去,秀樹立刻板起臉來,“你又想當廢物了?”

“不是……”

“人家香苗可是好不容易才替你找到一份工作,你居然說不去就不去?”

“可是……”她欲言又止,有苦難言地。

她想解釋清楚,但她總不好說香苗的表哥是畫成人色情漫畫的,而且她差點兒成了他狠爪下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