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是聽錯了嗎?不,真希望是聽錯了,不然會很傷腦筋,就各方面來說……

「我不回去。」

「後面那一句!」

「只是來幫麗塔送行的。」

真白依然面無表情地重複著。

「咦!等一下、咦?怎麼回事啊!」

「就是真白剛剛說的那麼一回事。」

這時從旁邊的座位傳來這個聲音。麗塔利落地站起來,她從什麼時候就在這裡了?由於空太太忘我了導致完全沒發現。

「就是她所說的……怎麼會……」

空太的腳不明就裡地開始顫抖。

「空太,怎麼了?」

「不、因為……你突然不見了……一般都會這麼以為吧……昨天又來了電話……老師說你父親要來接人了,所以……」

「那是要來接我的意思。」

麗塔若無其事地說著。

「因為說已經往成田、往機場去了,所以……」

「那是為了來送我。」

空太眼前開始一片黑暗,彷彿是掉入深淵一般。

「那比賽得了獎,所以要回去參加頒獎典禮呢?」

「那也是我。」

「真的嗎?」

「真的。」

虛脫的空太就這麼當場癱坐下來,而旁邊的七海則是把身體靠在柱子上,嘴裡還說著怎麼會這樣……

「空太,生病了嗎?」

「才不是!」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生病了吧?像是擔心真白症之類的?」

麗塔愉快地說著。

「空太,不要靠過來,會傳染。」

「開什麼玩笑啊!我說你啊,我……還有仁學長,美咲學姐、青山、赤坂也都追上來了耶!因為擔心你!」

「為什麼?」

「我不管了!真是的,開什麼玩笑啊……」

感覺像是鬆了口氣,一種難以言喻的虛脫感襲向空太。

「要是那麼擔心真白,乾脆在她脖子上綁項圈,再加條鏈子不就好了嗎?」

「就這麼做吧?」

「才不要!」

看來短時間內空太是站不起來了。

「算了,既然不回去不是很好嗎?」

仁將手搭在空太的肩上,露出異常疲憊的表情。美咲精神飽滿地抱住真白;七海則碎碎念地抱怨著。龍之介雖然看來一副不快,倒也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全都是誤會一場嗎……」

到剛才為止的情緒一瞬間讓人覺得丟臉。連續呼喊著別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真想挖個洞鑽進去。

「不過,當漫畫家的事,真白的父親不是反對嗎?」

「那件事要不要直接跟他說呢?」

麗塔的視線朝向空太的身後。

空太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向右轉。

身著沉穩顏色西裝的男性,手拿裝了咖啡的紙杯站在那裡。看來大概四十歲左右吧?結實的體格,帶著成熟男性的風格。他的表情僵硬,眉頭深鎖。

「沒想到看到女兒被男人抱著,竟然會這麼令人不愉快啊。」

「啊、那、那個是……呃……對不起。」

「你是?」

「我、我叫神田空太,跟椎名住在同一個宿舍。」

「是我的飼主。」

「你給我等一下!」

「喔。」

「您喔什麼啊?爸爸。」

「誰是你的爸爸啊?」

「啊、不,對不起。」

即使面對空太難看的應對,真白的父親也完全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