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懾住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底氣明顯不足了。

“說的就是你媽，怎麼，我說錯了嗎？”

林歡胸口劇烈地起伏，狠狠瞪著汪馨，嘴唇開始囉嗦。

江湛趕過來，沉著臉道，“媽，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亂說，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歡子，我媽確實太過分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林歡鬆開手，使勁喘了幾口氣，轉過身不說話了。

汪馨卻還不依不饒的，又衝江湛去了，“你呀，你也被這個狐狸精迷住了是吧？你哥是為了她才出事的，你怎麼還護著她？”

江湛長嘆口氣，看了看林歡挺直的背脊，低聲道，“媽，你別再說了，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因為這句話，林歡心裡更疼的慌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沒用了，動不動眼睛裡就都是淚。

汪馨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林歡已經都聽不清楚了，江潮，江湛，難道他們，都是愛著自己的嗎？

如果不是，那江潮為什麼會心甘情願替她挨那一鐵棍子？流了那麼多血，他受得了嗎？

江潮，你是在為你做過的事情，懺悔贖罪嗎？那大可不必，因為現在，我就想去找小汐，離你們這些人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甭再見了。

林歡正想著，兩個面色凝重的中年男醫生小跑著到了汪馨跟前，“夫人，江老師的情況很特殊，時間緊迫我們就直說了。他腦子裡長了個腫瘤，目前還不能肯定良性還是惡性。本來腫瘤不是很大，但是這次外傷，造成了腦組織嚴重挫傷和出血。還有腫瘤破裂，現在必須馬上開顱，夫人，您得有個心裡準備。”

“開顱？”

汪馨兩眼一翻，暈在了江湛懷裡，林歡頹然坐倒在長椅裡，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腫瘤？原來他腦子裡有個腫瘤？可我上次，還拿瓷盆，把他腦袋給打破了？天吶，怎麼會這樣？

林歡把頭埋到膝蓋裡，感覺自己不停的轉呀轉呀，像是在坐過山車。

江湛把他媽打橫抱起，望著蜷縮在一起的林歡，心裡絞痛著，“歡子，你呆在這別動，我馬上就回來。”

江湛說完，抱著汪馨進了另一間病房，林歡在椅子裡暈乎乎的坐了一會兒，站起身想去廁所。

剛走到女廁所門口，突然從後面伸過來一隻手，林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隻手捂住了鼻子和嘴。

手裡有塊沾了乙醚的紗布，林歡只掙扎了幾下，就軟軟倒了下去，身後那個高大的男人，順勢把她抱在懷裡，摟得死死的。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林歡甚至一個噩夢都沒做，再睜開眼睛，已經是深夜了。她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裡，望著那個淡紫色的吊頂燈，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歡子！”

林歡整個人一顫，有個男人就趴在她的床邊，面容憔悴，眼睛卻亮得可怕。

“小汐！真的是你嗎？小汐！”

孟琰汐撲上來，抱著林歡，吻她的脖子，啞聲道，“是我啊歡子，我回來了，對不起，我這麼久才回來，我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對不起！”

“小汐，嗚嗚，小汐，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你怎麼這麼壞？你太欺負人了，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嗚嗚，我今天差點讓人打死，要不是江潮，我就死了，嗚嗚！”

孟琰汐抓緊林歡的手，使勁去打自己的臉，眼睛裡紅紅的，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我錯了歡子，你打我吧，你打死我都行，真的，你受苦了，都是我沒用，我太沒用了！”

林歡這些日子可沒少哭，但是在孟琰汐的懷抱裡，她卸去了所有防備，所有偽裝，哭了個酣暢淋漓，痛痛快快。

“小汐，我媽是被人強～奸才生下我的，嗚嗚，我媽媽現在精神不好，可是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