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卻無一人能夠有孕,如此,劉婉清的手段與狠辣,倒也能夠窺見一二。

“在想什麼呢?”宗政毓燁下朝回來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只見柳如心一身淡紫色妝花緞帶暗紋的長裙加身,一臉嫻靜的坐在府中建造在一個小小的人工湖上的亭子裡。大理石的桌面上還擺在好多空間種植出來的水果。兩旁的丫鬟被她屏退,就那麼靜靜的注視著湖光倒影的水面。

見他回來,柳如心的臉上多了一絲髮自內心的笑容。婚後半年多的相處,她才發現,宗政毓燁雖然人前總是愣著一張臉面,可是,面對她的時候,他對她是真心的好。每日下朝回來之後,一準早早的回到家中陪她解悶,怕她悶了,有時還會體貼的帶著她出門,散散心情。這麼好的丈夫,叫她真的捨不得撒手。

“你回來了。這麼早!”柳如心恬靜的笑著。自從懷孕之後,她整個人變得愈發有溫婉、嫻雅起來。

“本來還說怕娘子整日待著太悶,這才放下手中政務,早些回來陪伴娘子,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為父,既如此,那為夫還說不知娘子身邊礙眼的好!”說著便作勢準備離開。

“你啊,真是越來越沒個正形!不過這麼一問罷了,瞧你,竟編排出這麼多的不滿出來!也不知道你這一軍統帥是怎麼當上的。”柳如心笑著嗔了宗政毓燁一眼。

那一眼,差點沒將宗政毓燁的魂兒給勾出來。他期期艾艾的來到柳如心的面前,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有感而發的說道:“為夫這不是心裡惦記娘子了嗎!那些酸人有句話怎麼說的?”宗政毓燁故作沉吟的低頭想了想,過來一會兒之後,這才說道:“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以前我還不覺得,如今想來,說的可不就是我此刻對你的念想嗎!”

柳如心被他說的一身雞皮疙瘩,宗政毓燁卻是不管,伸手撫上柳如心的肚子,道:“孩兒今天又沒鬧你孃親啊?”

那一臉寵溺的模樣,愈發叫柳如心沉迷其中。

肚子裡的寶寶似是心有感應,在宗政毓燁撫摸的地方踢了兩腳,只見宗政毓燁滿臉驚喜的道:“呀,動了!他動了!好小子,果然是我兒子,連你老子你也敢踢!”

然後又對著柳如心炫耀道:“這孩子鬧騰的厲害,都說虎父無犬子!還沒出來,就已經練上拳腳了,待生下之後,還能了得!”

柳如心眉頭微凝,可看到宗政毓燁那初為人父高興模樣,又不捨叫他掃興。

宗政毓燁似乎也察覺出了她的變化,不由問道,怎麼了?可是哪裡又不舒服了?

或許是頭一抬的原因,柳如心這一臺坐的十分艱險。一開始的時候,剛好面臨老定伯侯新喪,柳如心情緒起伏太大,因此而差點流產,好不容易坐穩了胎位之後,又開始了妊娠反應,幾乎吃什麼吐什麼。好不容易等胎兒大了一些,那些反應也就淡了,誰知,這小傢伙卻又動的厲害。

柳如心的辛苦,一點一滴都被宗政毓燁看進了眼裡。嘴裡雖然不說,心裡卻是心疼的緊。

柳如心一臉滿足的撫摸起隆起的肚皮,一臉的慈愛,前世今生,兩世加在一起,她從未嘗試過這種初為人母的喜悅。見宗政毓燁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不由笑道:“你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想著,萬一這一胎是個女兒怎麼辦?那樣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失望!”

聽了她的問話,宗政毓燁首先就鬆了一口氣來,他還以為她哪裡又不舒服了呢,原來是擔憂這個。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道:“傻丫頭,不管是男是女,可都是我宗政毓燁的血脈,又有什麼分別?倒是你,十月懷胎,辛苦了!若真是女兒的話,真希望她能長得像你,那樣的話,咱們的女兒定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大美人。到時,待我們都老了,那些說親的郎君們,鐵定要踏破我宗政家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