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服了,明日一早若是醒了,熱退了,也就好了,若是不醒,老夫再來看看。”

“麻煩王醫正了!”老定伯侯客氣的寒暄道。“深更半夜的還讓您老這裡跑了一趟,待丹陽醒後,老夫在請王醫正好好喝一杯。”

“嗨!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不是見外嘛,為人醫者,治病救命可不就是咱們該做的事兒?”王醫正笑著回應道。言畢,滿是睏意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時,藥方已經寫好,待筆墨晾乾,便交由一旁隨侍的魯嬤嬤,讓她過去抓藥。“時間不早了,昨日睡的較晚,眼見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老夫就先回去了,待天亮再來為郡主查探一番。”說著,便收拾起東西,向外行去。

深更半夜,睡的正香,饒是誰被人擾了清夢,心裡難免也會火的,奈何,丹陽聖寵正濃,王醫正雖是院首,儘管心中不爽,卻也不敢對其鋒芒。

老定伯侯心裡明白,儘管知道王醫正不敢發洩出來,然,仍舊說了好一籮筐的話,直到送走王醫正之後,這才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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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發現

這一夜,柳如心誰的很不踏實,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一句囈語,一直守在她身旁伺候的魯嬤嬤以及紅袖二人,卻又聽不懂她說了什麼,只知道她的面部表情很豐富,時而悲慼,時而憤恨,時而笑的淒涼,時而痛苦到扭曲,時而化作猙獰,似乎很痛苦,很痛苦的樣子!

直看得魯嬤嬤心都要跟著碎了。她不知道柳如心到底經歷了什麼,只清楚的感覺到,自那次落水後再次醒來,心思就變得重了,有事也只喜歡埋藏在心裡,再也不想以前那般,跟白紙一樣,讓人一眼便能看穿、看透。

直到天際露出魚肚白,柳如心這才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魯嬤嬤便讓紅袖守在柳如心的身旁,自己卻去了大廚房為柳如心熬製了些粥,順便將早已煎好的藥給溫上,只等柳如心醒來,便能直接用了。

待柳如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晌午,屋內此時卻是堆滿了人。

“醒了,醒了。”昏昏沉沉間,耳邊便傳來驚呼聲。

“郡主此時感覺怎麼樣?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還不等柳如心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王醫正的問話。

柳如心略一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此刻,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喉嚨也是幹疼的緊,讓她甚是難受。

王醫正一愣,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郡主可是說不出話?”

柳如心點頭,隨即目光觸及到老定伯侯之後,又迅速的別過眼去。老定伯侯心中一痛,知道她是心中有氣。可是,老定伯侯也有自己的堅持,這件事,決不能就此妥協,只想著在他閉眼前,將此事儘快敲定才好,免得夜長夢多。

王醫正似乎沒有發現二人之間的互動,只繼續說道:“郡主這是被煙燻後的後遺症,修養幾日就好。只不過,您昨夜又染風寒,引起高熱,病症全部趕在一塊兒,郡主才會如此難受,一會兒喝了藥後,郡主還請不要昏睡過去才好,時間睡的久了,人難免會顯得昏沉。”

柳如心點了點頭。

王醫正又對著柳如心交代了幾句,這才收拾東西退了出去。老定伯侯知道柳如心醒了,一顆提著的心也就跟著放了下來,這一放鬆不要緊,緊接著便又開始咳嗽起來,儘管他已經極力的剋制著,卻仍有幾聲悶咳從他口中溢了出來,似乎害怕柳如心察覺出異樣,便也跟著走了出去。

屋子裡的人一旦散開,瞬間變得空蕩起來。

柳如心一瞬不順的盯著帳頂發愣。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走馬觀花般的夢境。前世所歷經的坎坷還歷歷在目,她竟不知提及婚事,自己竟有這般大的反應。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