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近前,向著嶽屹與兩人微行了一禮,算是見過,便急不可耐問道:“郡守深夜見召,不知有何見教?”

嶽屹沉吟了一下,便說道:“積雲峰兩位,深夜來訪,有些事情,本郡不好擅決,特請畢仙子過來商議。”

畢真真聽話頭,似乎又不像與顧顏有關,一雙妙目看向對面兩人,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他們深夜來訪大動干戈。

楊真咳嗽了一聲,其實這也是他們下午時才做出決定,事先門內亦頗有爭議,但後還是由幾位峰主決斷,並且也與秦家溝透過。秦家特地向嶽屹施加了壓力,以換得他答應不插手此事,他看了畢真真一眼,便說道:“其實也無大事。主要還是為了後日大比一事前來。”

畢真真心中起了一絲不妙感覺,對於楊真這番鬼話她是半點不信,若無大事,何必深夜急巴巴跑來?大比之期已至,誰不是自己門派內做準備?她心中起了一絲警惕之心,起身還禮,說道:“勞貴派掛念了。只是本派事情,內部已有決斷,不用貴派多加操心了。”

楊真看了嶽屹一眼,他面沉如水坐於堂上,一言不發,心中一嘆,能讓嶽屹對此事不置一詞,已經是很難得了。便不要再奢望他能夠插手相幫。便說道:“我們聽說顧仙子無故失蹤,深感惋惜,只是她身為碧霞宗此次參加大比主力。忽然失蹤,必然對碧霞宗,乃至整個東陽郡大局,都造成極大影響,為大局計,下有一不情之請,不知仙子是否答應。”

他也沒等畢真真回答,便飛說出來,“顧仙子一去,只怕碧霞宗大比中勝算不大。積雲峰與碧霞宗同為東陽一脈,同氣連枝,彼此當守望相助,不如本宗派出人手,襄助貴宗參加此次大比,以免碧霞宗有滅宗之虞。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真話如同一個炸雷一般畢真真頭頂處炸響,她倏地站起身來,只覺得腦子裡一下子天旋地轉,臉色漲得通紅,用手指著楊真,“你意思是……要我們併入你們積雲峰麼?這番話,你居然說得出口!當日,是誰為你們解虎符之厄,是誰為你們解瀾滄谷困局?如今這般落井下石,你們也真捨得下臉面!”

她毫不留情指斥,讓楊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南仙子不動如松涵養也為之色變,她輕咳了一說,說道:“畢仙子何必憤慨,本峰只是想著同出東陽一脈,彼此應當照應,既然顧仙子不,碧霞宗結局幾可預見,何必非求一條死路不放呢?”

楊真介面說道:“若畢仙子答應此事,日後你們本門,皆可居長老之位,將來積雲峰發揚光大,能夠走出東陽,屹立雲澤,你們便都是開宗立派功臣。”

畢真真冷冷說道:“當年真真答應兩宗合一,是為了本門保丹道,留傳承,讓丹霞祖師一脈發揚光大,你們圖謀我碧霞宗基業,不就是為了丹霞山靈脈,與阿顏所培植一片靈園?果然是好心機,好算計!”

南仙子不悅說道:“畢仙子,我好言相勸,你未必有些執迷不悟了吧,難道你真要帶著兩宗弟子,走向一條死路,把大好基業,都送給他人嗎?”

畢真真有些激憤說道:“所以,你們便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是嗎?”她拂然站起身來,“真真不才,亦受掌門人重託,不敢將本門基業交與外人,至於日後生死,那便各安天命!”說完將長袖一拂,桌子上熱茶被她拂到地上,清脆響聲寂靜夜晚中飄了出去,將四周護衛們都紛紛驚醒,搶將進來。她則頭也不迴轉身而去。

楊真沒想到平時看似柔弱畢真真卻毫不留情面,他轉頭看向嶽屹,他卻並不置一詞,站起身來,說道:“此乃你們兩個門派內務,我不便插手,還是你們找畢仙子,自行協商吧,不送了!”說完便走出門去,把這兩個人孤零零晾廳中。

南仙子站起身來,哼了一聲,“我們走!”楊真苦笑一聲,跟她身後,心想:大概那兩位峰主,以及秦家家主秦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