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語間自有一股門派弟子倨傲。顧顏也不和他們客氣,淡淡說道:“我是顧家之人,來取一件故物,無關人等,請速閃開!”

那兩人聽到是顧家之人,臉上就都變了顏色,對視了一眼。說道:“即是顧家之人,還不知此地是竹山教所治麼,何來你家故物?”

顧顏怒道:“大膽!”她以築基修士身份。對二人和顏悅色,兩人卻如此倨傲。她也不再多話,手一揚。寶鏡盤旋著飛了起來,十二個孔洞中都放出了光芒。落大地之上,頓時升起了十二道光柱,她喝了一聲:“鎮!”然後光柱包圍內,所有靈氣頓時被禁錮住了,那些人感覺自己一下子失去了靈力,再也不能使用法力。

兩個煉氣修士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說道:“前輩是要與竹山教為敵麼?”

顧顏並不答話。她將手一招,掐動了靈訣,地面就隱隱顫動起來。然後她猛地將手向上一揚,十二道光柱就沖天而起,隨後轟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石頭碎屑漫天飛舞,地面就出現了十二個碩大深坑!

顧顏將手一揮,就有一片青氣籠罩深坑之上,然後她凝神靜氣。十根手指不停舞動,像是有一根根無形絲線,牽扯著深坑裡東西不停向上。

那些修士們無奈眼睜睜看著,卻根本無法動作。只是大聲叫喊。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聲,平和而帶著幾分悅耳,“道友來此何事?”

顧顏轉頭看去,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蓑衣,背上戴著斗笠少年,他似乎是剛從一片樹林中出來,身上還沾著幾片草葉,正是已經多年未見陸嘉言。

他們從坊市第一次相遇之始,也不過只見過三面而已,但顧顏出走天目山,倒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他邊上還站著一個人,臉上帶著紅暈,還有幾分驚訝表情,居然是,顧若雨?

看著這兩個人捱得甚近模樣,顧顏不禁覺得怪怪。她淡淡說道:“陸道友別來無恙否?”

陸嘉言也是築基修為,他這時比當年顯得成熟了些許,神色也加平和,看不出喜怒。向著顧顏微微點頭,“甚好,還未恭喜道友築基。聽說道友浮玉門小比之中,以一敵二,大露了一番威風。”

顧顏道:“只是取巧,何值一提?”她口中與陸嘉言說著話,手指卻不停動作,一道道靈訣飛投下,地面上雲蒸霞蔚,似乎有無比沉重東西從十二個深坑中緩緩升起。

那兩名弟子高聲喊道:“陸師叔,這位前輩口稱我竹山教礦脈之中,有她家故物,無端下手,禁錮住我等靈氣,還請師叔主持公道!”

陸嘉言眉頭一皺,沉吟不語,這時忽地天空之上又傳來了一個陰戾聲音說道:“此處已由顧家歸奉竹山教,何來她家舊物?”話音未落,一股陰森森風撲面而來,顧顏一抬頭,見空中浮著一隻長嘴鵰翎怪鳥,上面站著一個道人,穿著四極八卦陰陽魚道袍,瘦長臉頰,面色陰冷向下看。

陸嘉言皺了皺眉,揚聲說道:“鹿師兄,我是此地執事,代掌竹山教於靈石礦脈中諸事,你來此做甚?”

那位鹿師兄冷笑道:“你還記得自己是竹山教中人麼,要不是我來,你怕是早就昏了頭,把這裡東西都拱手送給心上人搏取歡心了吧?”他又看著顧若雨,“作為一名修士,就應該潛心修行,顧家現衰微,那就潛心修煉,以求走上正道,不要總想這些歪門邪道東西!”

顧若雨見到了顧顏,本來臉色就有些惶恐,這時聽了那位鹿師兄所說話,臉色變得加蒼白,囁嚅著說道:“我沒有……”一邊說著,腳步不自覺向後退去。

陸嘉言眉頭一皺,用手拉住了她手,把顧若雨護自己身側,揚聲說道:“這是我私事,何勞鹿師兄動問?”

正收取法器顧顏不禁嘆了口氣,這位當年驕傲而自負十六姐,如今牽扯到情愛之事,也像變了個人一樣。軟弱而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