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本人。也並沒有絲毫的藏私,他身為散修,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門戶之見,而且當年,他曾與溫南秦一起,立誓要為歸墟海做出一番事來。七日之內,他字字珠璣,讓所有修士都聽得如痴如醉。受益匪淺。在這次講道結束之後,有人將顧夕朝所講的話整理出來,做成一本玉冊,居然成了歸墟海內修士所奉行的寶典,千年萬載,永遠的流傳下去。自此之後,千餘年之內。歸墟海內,居然又出了兩三位元嬰修士,修行之道,已達鼎盛之時。甚至趕過了神州大陸。自然這是後話不提。

待七日講道之後,顧顏便與顧夕朝開始論道,這一次便沒有像先前一般,開放於大眾。只允許結丹修士旁觀。他們在論道之時,言辭無比激烈,彼此交鋒,讓所有人都心驚無比。有剛剛結丹,修為較淺的,甚至在聽了他們的論戰之後,便心智大為受創,昏了過去。兩人於珠離宮法壇之上,論道九日,能全場聽下來的。不過一半而已。

林楠自然是其中之一,讓人驚訝的是,她的女兒林竹,居然也一直陪著母親,聽完了全場。等到顧顏與顧夕朝,同時說完了最後一個字,兩人的聲音同時猝然而發,又在同一時間結束。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大笑起來。

林竹小聲的說道:“娘,他們是不是吵起來啦,我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呢。”

顧夕朝哈哈大笑起來:“阿楠,你這個小女兒,看上去頗有慧根,不如讓我親自教導如何?”

林楠的臉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低聲道:“不敢勞煩師父大駕才對。”

顧夕朝頗為霸氣的一揮手,“就這樣定了!你雖也習劍,但所修之道,與我不同,我這一身修為,總要一個傳人才行。小竹竹當年三焦受創,體內陽氣充盈,為她洗滌經脈,如今傷勢盡去,反而因禍得福,做我的傳人,再合適也不過了。”

林楠又帶著林竹下拜,雖然礙於自己的名分,林竹不能正式拜師,只能作為隔代弟子,但能夠成為顧夕朝的劍道傳人,這無疑是歸墟海內,所有人都夢寐以求之事。

講道結束之後,顧夕朝將眾人遣散,他與顧顏,來到靜室之中,笑道:“你不會覺得我今天的行為魯莽吧?”

顧顏笑著搖了搖頭:“我們身為修士,能夠找到一個合心意的衣缽傳人,那是再好也沒有事了,我要恭賀伯父才是。”

顧夕朝大笑起來,過了片刻,他才說道:“阿顏,現在此地只有你我兩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剛歸來的時候,看到你的神情,似乎並不是那樣暢然。”

顧顏點頭道:“我確實有一件事想對伯父說,如今珠離宮已到最盛之時,弟子脈絡分支,遍及海內。但你還記得,當年天音閣是如何跨掉的麼?”

顧夕朝默然而坐,過了良久,他才點了點頭,“當年小溫在離開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歸墟海不需要一個主人,修士們同樣也不需要,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讓修士們發展,激起他們的大道之心。否則的話,就算珠離宮的聲勢再盛,不過是一壇死水而已。有何益處?”

顧顏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想到當年在明崖島上,兩個少年,在一起說過的那些稚嫩的誓言,但溫南秦卻一直記在心中,並且身體力行。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伯父有何打算?”

顧夕朝道:“我打算解散珠離宮!”他緩緩說道:“珠離宮的前身,是散修聯盟,那個時候,還是天音閣獨霸一方,我們都在夾縫中求生,成立聯盟,不過為了自保,如今正如你所說,珠離宮獨霸海內,十島三山,包括數萬島嶼,無數散修,盡在掌握,這與當年的天音閣,又有什麼區別?當年的天音閣,還有一個西海,可以與它相抗,而現在的珠離宮,連這些都沒有。”

他頓了一頓,說道:“尤其是在我結嬰之後,可以想見,珠離宮的聲勢,必將被推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