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回過頭仔細看,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一個風水物件,而是祭拜時用來上香的香爐。這麼大的香爐想必一定不是擺在家裡的,但從形態上又顯然和寺廟道觀裡面的有區別,最後,他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爐子很可能出自某個大家族的宗祠,只是他找不到具體出自哪個地方。而這個爐子本來他是藏好的,沒想到居然被人找了出來。

秦一恆說了一通,顯然有些累,喝了幾口水,又問我,袁陣是從哪裡過來的?我把袁陣給我講的話簡單複述了一遍。他聽了就有些皺眉,告訴我,明天等袁陣回來,仔細地問一下那是個什麼宅子,如果他不是瞎掰的,那我們就過去看看。

並沒有等到天亮,大概三四點鐘的時候袁陣就回來了。我跟秦一恆也沒睡,起初還能聊上幾句,後來乾脆兩人都默不作聲地看電視。袁陣見到秦一恆已經醒了,表情還很激動。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臉,倒也看不出是在裝模作樣。

秦一恆簡單地給袁陣講了一下他為什麼會昏倒,不過卻省略了很多細節,尤其是他把自己關在衣櫃裡的這件事刻意避開了,只是說一不小心被衝了陰氣,撞昏了自己。袁陣倒是沒發現破綻,不過表情似乎也有那麼點不對勁的地方,可我又說不出來,乾脆直接把話題岔到了袁陣說的他最近打探到的宅子上面。

袁陣就給我們大致講了一下,說這個宅子是一個小高層的五樓,建成有幾年時間了,不過房子還挺新的,地段也不錯,升值空間還是不小的,只是最近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個女孩,女孩並不是這家的人,而是這戶人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因為所上的大學就在這座城市,所以時常會過來住。女孩死的當晚,碰巧這家人都去了外地,只有她自己在。等到這家人回來,發現女孩的屍體已經臭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這家人本來就有些迷信,有人死在裡面,說什麼也不敢住了,只好暫時躲在了賓館裡,只想快點把這個房子脫手,然後用賣房的錢添一些再去買一套新的。

我聽袁陣講得有模有樣,並不像是瞎編。秦一恆也衝我微微點頭,我就表示希望去那個宅子看一下。袁陣也挺高興,畢竟,事成之後,他也是能拿到很高提成的,於是我們三個人在約好明天動身後就各自上床補覺了。我因為一夜沒睡,也困了,上了床人就開始犯瞌睡。秦一恆倒是很精神,居然下床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到我床邊給了我一枚銅錢,告訴我這枚銅錢今天晚上不能離開身子,就是塞到內褲裡也千萬別掉了。他剛才看了一下,袁陣身上果然有東西,而且還很兇!

本來我已經很困了,聽完他的話,瞬間就清醒了,可他反而給完我銅錢就上床睡去了,沒一會兒還耀武揚威地打起了呼嚕,我也只好躺著,可心裡卻忐忑得不行。本來袁陣回來的時候天就有些矇矇亮了,沒過多久,等到天亮開了,我心裡才安穩了一些,仗著陽光,才勉強睡下了。

等到睡醒,看看錶已經下午3點鐘了,湊合吃了點東西,三個人就直奔那個宅子。一路無話。到了地方,我們並沒有直接去看宅子,而是先去了賓館跟那家人簡單溝通了一下,一來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宅子之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二來我也先打探打探價格,心裡好有個準備。

這家人一看就是著急出手,價格給得不高,卻也壓住這個價格不肯再降,說是再降就不夠買新房的錢。這家的男主人陪我們去看宅子,一路上我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近況,例如最近那個女孩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家裡之前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等等。

那個男主人並不善言談,磨嘰了半天才說那個女孩只是偶爾會住過來,至於去過哪裡,他也不清楚,但要說奇怪的事情,還真是有,就是那個女孩之前在這裡住的時候,經常會半夜驚醒,說是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腳。

我聽到這兒心裡就有些打鼓,秦一恆卻只是微微一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