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長……難道院子裡的養料還不夠它們吸收嗎?”

植物拼命將根生長伸長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吸取足夠的水和養分,但明顯院子裡的土是非常肥沃的,但為什麼它們的根部會長到這裡?

還有一點是我不敢說出來的,那就是有球根的毛茛科和芍藥科植物,不論怎麼長,它們的根鬚也不可能長過三米,更何況是這個離開花壇有數十米遠的客廳了。

在客廳的右邊還有一個房間,沈科在我們調查地板的時候,已經開啟門走了進去。

我想了半天也無法解釋眼前的問題,最後撓撓頭走過去。

剛一進裡間我就被嚇呆了,沈雪只看了一眼,同樣也是渾身顫抖,滿臉驚駭,最後迅速轉過身子狂吐起來。

紅色!血紅的顏色如同液體一般纏繞著全身,它們的韌性就像繩子,她無法移動,甚至將手指頭微微彈動也做不到。

有個女人,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紅霧外邊,可是任憑她怎麼眨眼,也無法看清那女人的樣子,只是可以感覺到她在說話,衝自己不斷說著什麼,不過她的話就像她的樣子一般,模糊不清。

那女人似乎惱怒起來,她將手深入紅霧裡,輕輕的撫摸起她的臉。那女人的手冷冰冰的,不帶一點溫度。

不知為何,她感覺很害怕,心臟也隨著那女人手指的遊移越跳越快,終於,她的指尖輕輕滑向了自己的脖子,她的手指慢慢在自己的脖子上畫著圈,然後她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突然那女人咧開嘴笑起來,雖然依舊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在笑,笑的十分得意。那張咧開的血盆大口中滿布著尖利的牙齒,那女人把嘴穿進紅霧裡,向自己的脖子靠近。

越靠越近。

她感到心臟已經無法再承受自己的恐懼,幾乎要從胸腔裡蹦了出來。

接著,徐露尖叫著從噩夢中清醒了。

她繼續瘋狂地尖叫著,大腦也一陣混亂,過了許久才徹底清醒過來。

徐露睜開眼睛想要打量四周,卻發現周圍沒有任何光亮,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自己是睡在一個又硬又潮溼的地上。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這裡到底是哪裡?

徐露苦苦思索著,雖然她很害怕,甚至怕到希望就此昏過去,可是現實卻殘忍的告訴她,恐懼對現在的狀況沒有任何幫助,更何況心底隱約有個模糊的概念,似乎有人在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睡覺,只要再躺下,她就再也起不來了!

徐露深深吸了一口氣,掙扎著想站起來時,卻發現有什麼正糾纏著自己,用手摸了摸,似乎是些樹根,她用力將其扯開,剛抬起腳,身旁就發出了當啷一聲金屬脆響,像是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

徐露趴在地上摸索過去,最後從地上撿起一把大鉗子。

那把鉗子的手柄上還有些微的溫度,是體溫?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徐露絕望的內心猛地激起一絲希望,她出聲大叫道:“有人嗎?還有誰在這裡?”即使不能逃出去,只要不是自己孤單一個人待在這種鬼地方,她也會安心的多。

可是現實卻殘酷地讓她失望了,任憑徐露叫破嗓子,也沒有一絲半毫的聲音回應她,只有迴音不斷迴盪在這個不知什麼位置的偌大空間裡。

徐露幾乎要瘋掉了,她頹然的坐倒在地上,背靠著牆輕輕哭泣起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自己的眼淚差不多流乾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說話聲,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陣陣嘔吐。

徐露再也不顧什麼淑女形象,她強迫自己乾澀的嗓子放出高頻的呼救聲,眼中本已經乾涸的眼淚,又不住流了出來,第一次,她感覺自己那麼強烈的想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