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只見那四名保鏢立刻圍上前來,直到主子下令才退開,不過依舊處於戒備狀態。他的眼睛是灰色的,黎咿驚訝地發現。

“Why do you stare dat me ?”黎咿冷冷地問他為什麼要盯著她看。

男人淺勾嘴角,一派悠閒自在,但眸於裡卻帶著凜人的肅殺之氣。他足一個習於掠奪的男人,黎咿心頭一凜,猛然察覺到這點。

“You are gorgeous。”他用著低沉性感的嗓音回道。

她是尤物?黎咿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尤物,像沒大腦的女人一樣。

不過生氣歸生氣,她並不想和這樣的男人繼續交談下去,他邪魅駭人的氣息讓她心生畏懼。黎咿狠狠瞪了男人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又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盯著瞧,沒啥稀奇!只是……背上灼燙的視線……

她淺皺秀眉,算了,第六感告誡她,這樣的男人她招惹不得……

“是你?”黎咿用英文問道,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

高大男子走近黎咿,黎咿仰首凝視著他,兩人視線交纏,熾燙的烈火在兩人四周進裂炸開。他有一雙深不可測的灰眸,彷彿帶著強大的魔力,讓她心跳狂亂、呼吸困難。最後,他掬起她胸前的長髮,手指輕繞她細柔的髮絲,一圈繞過一圈,細密、溫柔,珍惜。黎咿感覺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彷彿他纏繞的不只是她的發,而是她所有的一切……強大的窒息感哽在黎咿的胸口,她困難地呼吸著,無法阻止他的侵略,更無法阻止:那宛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的強烈情感。“後會有期。”

他說著,放下黎咿的長髮,隨即轉身離去。

員將他緊緊圍繞在中間,遮蔽了她的視線, 一行人慚行漸遠,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飯店的前庭風大,吹襲在黎咿身上,她感到臉上有些微的涼意,她輕觸著,竟發現自己臉上已是—片淚痕……

她看著自己沾著淚水的指腹,有點驚訝自己情緒的失控。

後會有期?最後,黎咿淺淺一笑,拭淨淚水,同時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翌日早晨。

總算結束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黎咿霍然由床上坐起。,—夜未眠加上前一天未得以舒緩的疲憊,此時此刻的她,渾身的細胞似乎都在抗議叫囂著。

黎咿嘆了口氣,目光上移到牆壁上的垂掛的那件外套。

和他相遇那晚,她因為下水救人而渾身溼透,就在她快被山上夜晚的低溫給凍僵時,他的隨從適時將這件外套拿給了她。她仍記得當那名隨從將外套遞給她時,只說了—句西、話…——王子要我轉交給你。那時候,她還因為他特殊的身份而愣在當場。他和她短暫的交會也因為這件外套而有了真實性,讓她不會以為和他奇異的相遇只是自己的平空想象。黎咿掬起自己胸前的發,頭髮是沒有神經的,單單只是觸碰到髮絲,她不可能有任何感…但她卻至今都還能感覺到他觸控時那種異樣的心悸,一股由髮梢傳到心底的莫名酥麻和感。就誠如她的淚水和……那鼻酸的感覺一樣。

為此,她慌亂無措。床頭電話響起。打斷了黎咿的思緒,她接起電話。

“喂?”

“咿咿,你還沒上班啊廣宋凌在電話那頭無法置信地大叫著,她以為伊咿才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熱分子。”正要出門呢,有事嗎?“黎咿撥開胸前的長髮,像是要甩佔讓她無措的回憶一般。”你上次拜託我的事有頭緒了,我找到5合適的物件,只怕你不能接受外國人……外國人?黎咿心頭猛然一揪,她想起另一個身影:“不、不會的……那麼他是哪—國人?”這我倒沒問過,我只知道他在英國唸書工作,最近才來海島觀光,我和他好久沒聯絡,沒想到昨天晚上他來找我,卻提出和你一樣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