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聯絡方式,甚至忘了我……很討厭我嗎?”

他把鬱書青的手拉起來,放到嘴邊,親了下。

鬱書青擰著眉:“我們為什麼吵架?”

徐礦輕笑一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但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

那時候的徐礦,已經決定要跟著家人出國去北歐了,很多原因?,父母的工作,爺爺的身體,老頭子人生最?後幾年都在遊山玩水,最?後落腳在一處能看到極光的小鎮上,徐礦當時還不理解,覺得天天待在那種沒什麼日照,還這麼冷的國家,真?的不會抑鬱嗎?

可爺爺很喜歡。

他七十?八歲的年紀,開始學習油畫,把冰山和?極光畫給徐礦看,冰山好認,極光徐礦卻認不太出,因?為就是寥寥幾筆的綠色,卻彷彿在跳動一樣,他問爺爺要照片,要錄下來影片給自己看,爺爺說不行的,要麼用眼睛,要麼用手拿起畫筆,否則感?受不到那種彷彿躺在海底的震撼。

後來有一次,徐礦幸運地見到了極光大?爆發,他一個人躺在雪地上,看著滿天滿眼的極光,原來爺爺沒有騙他,沒有誇張,綠色的光是活的,在跳躍,在旋轉,他的眼睛完全?跟不上,被美?到幾乎失語,在這一刻,壓根沒有拿出手機的想法?,他只?是著迷地看著浪漫而不可思議的夜空,像是躺在海底的人,凝視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天晚上,徐礦拍掉身上的雪,站起來,突然很想念鬱書青。

他覺得鬱書青會喜歡這一幕。

雖然這傢伙審美?一般,但會被路邊的小花所吸引,一隻?落在噴泉邊的蜻蜓,都能讓他看很久。

徐礦知道的。

可鬱書青已經不理他了。

徐礦原地跺了跺腳,脫下自己厚重的皮手套,拍打掉沾染的雪粒,還是有點難過?——

徐礦覺得,自己挺在意這個朋友的。

哪怕鬱書青和?自己鬧翻,甚至可能自始至終,沒有把他當做朋友,不然,為什麼不理他,不來自己的生日宴會呢。

徐礦抬眸,看著遙遠到彷彿來自亙古的極光。

心裡像是皺了起來。

其實,當初送完請帖後,他就有一絲微妙的錯覺。

就是常說的一句玩笑話。

因?為想送一個人禮物?,而給全?班都準備了。

幾年前,十?五歲的徐礦不明白自己在糾結什麼,居然會琢磨這種小事,貿然邀請鬱書青的話,會不會有些彆扭呢,因?為那會他們之間的關係太好了,好到朋友都調侃,說受不了,你們好gay哦。

才不是呢。

他們從小就認識,鬱書青牙齒都沒長齊的時候,就抓著徐礦的手往自己嘴裡送了,雖說因?為性格原因?,兩人不太玩得到一塊兒,見面就懟,互相拌嘴,但也磕磕絆絆地一塊長大?,並且最?重要的是,初三那年秋天,鬱書青突然轉了性子,很乖巧地叫他哥哥。

毫不誇張,當時的徐礦心裡彷彿駛過?一輛小火車,嗚哇嗚哇的。

順著耳朵眼往外冒煙。

他是冬天的生日,要比鬱書青大?半歲多,從小那傢伙就倔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