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驢立刻撲向摩托車,伍詠冬則拖著他的後腿。最後的結果是伍詠冬拉脫了阿驢腳上的鞋子,阿驢卻搶先一步拾得手槍。

“卡嚓!”阿驢瞄著伍詠冬的腿扣動了板機。這娘們要捉活的,強Jian一個死人可沒什麼意思。但意想不到的是,手槍竟然沒響。

伍詠冬跳起一避,發現這小子居然沒有將手槍上鏜,馬上撲上前去,飛起一腳正中他的小腹。阿驢手中緊緊握著手槍不敢放鬆,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後馬上爬起來,轉身便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學會將槍上鏜再說。手持著致命武器卻不會使用,實在太也丟人。

伍詠冬一腳踢中,正待追上奪回手槍,突然頭腦又是一暈,心知乙醚已經在體內揮發,自己的神志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實在難說,何況手槍還在對方手裡。咬一咬牙,也顧不得手槍了,衝上扶起摩托車,跳了上去,車子向前猛的一衝,搖搖晃晃地直奔而去。

“媽的!”阿驢懊悔地一甩手,剛剛在手忙腳亂中給手槍上了鏜,可目標已經跑著遠了,只剩下一路滾滾飛起的塵埃。

“早知道,就應該叫小牛先躲在這裡幫忙……”阿驢越想越懊惱,要是多了一人,剛才肯定已經生擒住這女警察了!想起回到小牛的老屋,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玩俞梅卿,阿驢懊喪地直拍腦袋。

伍詠冬甦醒時,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她清晰地記得自己的摩托車搖搖晃晃地駛入市區之後,撞上了路邊的廣告牌,然後她的暈了過去。幸運的是,她沒有暈倒在那個混小子的面前,也沒有暈倒在市區滾滾飛騰的車輪下。

那小子到底想幹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計劃地想綁架我?他是誰?是沈飛的親屬嗎?是想替沈飛報仇嗎?

迷糊的眼前,又呈現著腦漿被菜刀劈開的恐怖場面,伍詠冬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不會的!不會的!沒有人知道沈飛是我殺的,沒有人知道!

“你母親的死純屬意外!”沈飛那天的話,她記憶猶新,“我們只不過在玩SM的遊戲,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勒死了她!”那混蛋說這話時是這麼的若無其事,好像就在談論一條狗的死訊一樣。

“你胡說!”那天的伍詠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SM?開玩笑,我純潔高貴的母親,跟你玩SM遊戲?她暴怒地吼著,她不能接受母親被姦殺的事實,更不能接受他對母親形象的汙衊。

“其實SM是一種很正常的遊戲,我們已經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你母親也很享受!這次的意外,我也十分心痛。要知道,找一個好的SM拍檔是多麼困難啊!”沈飛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著,絲毫不顧伍詠冬已經氣得發瘋。

“其實,”他說,“看你的身段,應該也很合適玩SM的。竹卿一開始也很抗拒,後來就不知道玩得多開心,我們幾乎每個禮拜都要玩一次的。你想想這十幾年來,你母親有幾次週末是在家裡的?怎麼樣,信了吧?”

“我媽已經去世了,不許你再汙衊她!”伍詠冬暴跳如雷地吼叫著,臉上已經漲得通紅,可怕地扭曲著,可是沈飛彷佛沒看到。伍詠冬一直覺得,沈飛那時候肯定是認定這事她也不敢張揚出去,論打架這小妞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有恃無恐。

可現在再回想一下他的話,似乎還不止那些理由,他似乎還想上她!伍詠冬記得他說得很明白,正是那句話要了他的命,他說:“SM真的很好玩的?要不要來試試?你會喜歡的。繼承母業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廚房洗蘋果,毫不在意伍詠冬一邊怒吼著一邊跟進來。

最後那句“繼承母業”深深地觸痛了悲傷的女孩,失去冷靜的伍詠冬順手操起廚房裡的一把菜刀,不顧後果地一刀劈在他的頭上。

就這樣,劍道七段的重案組組長,在沒有進行絲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