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摸了幾下,虞秋突然發力,指甲尖在他下頜使勁撓了一下。

雲珩沒躲,“嘶”了一聲,在下頜角摸了摸,去捏虞秋的臉,道:“在我身上留記號呢,這次下手真狠。”

估摸著是留了道血痕,看來這次真的把人惹急了,下手比“血光之災”那回重的多。

他想再與虞秋調笑幾句,或者與她商量下讓他也合衣睡下,未及開口,房間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小姐,你是不是醒了?”丫鬟問道。

榻上兩人一起偏頭看過去,都沒出聲。

丫鬟醒了一次之後就沒睡著,總覺得虞秋房裡有什麼聲音。宮中的嬤嬤見識的多,警惕心重,來了府中後,將上下所有人調/教了一番,反覆叮囑要細心耐心。

為防意外,丫鬟輾轉後重新回到虞秋房前。連喊兩聲,沒聽見虞秋的聲音,反倒是把另一邊廂房裡的嬤嬤給驚動了。

聽著外面嬤嬤與丫鬟的對話,虞秋小聲催促:“你還不走?”

雲珩手掌依舊覆蓋在她眼睛上,道:“不走了,讓人捉個正著算了。”

虞秋抿了抿唇,手在他下巴上繼續摸了起來,這回摸的是她撓出來的印記。雲珩輕聲笑道:“心眼一天比一天多。”

他抓著虞秋的手帶著她仔細摸去,直到外間傳來開房門的聲音,問:“記住了?”

虞秋點頭,他低下來,在虞秋唇上親了下,道:“不許穿成這樣給別人看。”

叮囑完,他的手鬆開,虞秋眼前恢復光亮,趕緊去看他,可初見光有些不適應,眯了下眼,能睜開視物時,屋中已沒有了人影。

外間房門吱呀開啟,急速的腳步聲響起,虞秋理理頭髮,飛快將床上紗幔扔出去。

扯過錦被蓋在身上時,瞧見了自己胸口殘留著的溼潤的痕跡,那股陌生的刺激感受又一次在心底掀起狂潮,她兩手抓緊錦被,一把將自己捂進去,遮得嚴嚴實實。

嬤嬤帶著丫鬟進來喚了幾聲,虞秋裝作噩夢驚醒把事情糊弄過去了。

鑑於她這幾個月確實時有因夢驚醒的事,嬤嬤又給她寬了半日,次日,前半日歇著,後半日繼續學習。

虞秋認真學了,心情很

好。雲珩死不承認沒關係,反正她在“浮影”下頜角留了抓痕,別的可以遮掩,抓痕他沒辦法了吧,看他怎麼解釋。

另一邊,雲珩照常外出,下頜角的抓痕不太顯眼,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見。

相熟些的直接問了他,不熟的暗暗猜測,向來不近女色的太子,是不是婚期才定,就在府中養了別的女人?

雲珩懶得解釋,入宮時抱了一隻貓,親自送去了公儀穎那裡。

謠言與猜測不攻自破,人說太子有孝心,怕皇后娘娘閒時無趣,特意尋了只乖巧的貓兒送去解悶,所以臉上才留了貓兒抓痕。

按雲珩的意思,其實他是想抱著貓兒去看虞秋的,既讓人知曉兩人感情好,又能當面辯解下頜的撓痕,虞秋又該氣得想趕他走了。

沒這麼做是怕引得她想起宮中見過的死貓。

他回望幽深宮門,既然要成親了,自該將前路阻礙清掃乾淨,一個是雲珀,還有一個……不那麼好解決。他擰眉沉思著,又去了趟公儀將軍府,到天將黑時,趕去見了虞秋。

虞秋已從侍衛口中聽說雲珩送了只貓給公儀穎,氣惱地捶桌,她就是再長十個心眼也鬥不過雲珩!

這日蕭夫人依舊是在的,思及他二人已數日未見,蕭夫人與嬤嬤自覺離開,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有了昨夜那事,現在是誰的臉皮厚,誰更自在。在這方面,虞秋再怎麼努力也贏不過雲珩。

“十幾日未見,阿秋怎麼瞧著一點也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