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翻滾幾次的張仲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他怎麼也想不到韓世忠竟然如此厲害。

幸虧有哥哥及時出手,否則他張仲熊定然會命喪當場……

此時此刻,兄弟二人已經顧不上繼續衝殺敵人了,他們的眼中只有韓世忠這個強大的對手。

等張仲熊爬起身來,兄弟倆紛紛揮舞著兵器,與韓世忠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戰場上殺聲震天,塵土飛揚。三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間難分勝負。

每一次交鋒都帶著凌厲的殺氣,使得整個戰場平添了許多驚險……

兩千先登軍三五個人結成小陣,如同一個個的小圓鋸一般,把守軍一點點的切割下來。

他們出手也不再留手,手裡的鋼刀帶著霍霍刀光,直取守軍的要害……

隨著西北軍徹底下了殺手,守軍一方開始出現大量的傷亡,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瞬間崩潰。

守城士兵們在先登軍的鋼刀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四濺的鮮血染紅了城牆和大地。

瀕死的慘叫聲已經傳進了濟南城內,讓城內的百姓不寒而慄。

而西北先登軍則越殺越猛,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殘忍和狂熱;

四處飛濺的鮮血,是他們最後的衝鋒號角,眼前的敵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等著他們的屠刀落下。

面對如此兇殘的對手,守軍們計程車氣逐漸低落,有些人甚至開始顫抖起來。

他們的兩員主將被對方纏住,沒有了人能繼續激勵他們的軍心。

然而,西北先登軍並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他們繼續揮動著手中的兵器,向著守軍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此時此刻,站在城牆上的張叔夜心情跌落谷底。

他親眼目睹著自己計程車兵們被屠殺,心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奈。

他知道,西北軍不再留情了,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無法挽回,他們已經敗了……

“鳴金吧!”

張叔夜聲音失落的下達了命令。

“叮叮叮……”

城頭上急促的鳴金之聲響徹整個戰場;

韓世忠朗笑一聲,手裡的鋼槍猛的向外一推,將張伯奮兄弟二人逼退,同時高聲喝道:

“怎麼?賢昆仲還要繼續廝殺麼?”

張伯奮兄弟二人回頭看了看死傷慘重的守軍,有些艱難的閉上眼睛。

從韓世忠出手纏住他們兄弟兩人開始,到現在不過是交手十幾招的功夫。

這一會的功夫,下了死手的西北軍,便砍殺了一千多個守軍。

要是再晚上一會,這些眼裡冒著藍光的西北軍定然能夠全殲剩餘的守軍……

住手的韓世忠高舉長槍,對著整個戰場發出一聲虎吼:

“都給我住手,先登軍隨我後退十步……”

個別還在交手的雙方士兵,都狠狠向對方發出最後一擊,便各自退到自己的主將身後。

雙方大軍的神色截然不同。

西北軍露出的是意猶未盡的神情,甚至還有許多後悔懊惱的模樣,恨自己沒有早點下殺手,沒能痛痛快快的殺個過癮。

而守軍的神色都是驚恐不已,或者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退後幾步的韓世忠仰起頭來,對著城頭一拱手道:

“張老大人,你怎麼說?”

張叔夜長嘆一聲道:

“老夫還能怎麼說?我父子幾人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自然按照約定,任由你們西北軍處置了……

只有一樣,希望你們西北軍看在同是中原漢人的份上,莫要加害城內百姓……”

“張老大人放心,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