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一左一右是兩員副將;

三人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快意,緊緊的盯著遠方。

這些宋狗自不量力,竟然放棄龜殼一般的城池。

這下終於能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了,也能奪下鹽邊城了……

遠處一片遮天蔽日的大旗正緩緩向他們靠近;

最大的一杆大旗下,是一臉冷峻的欒廷玉。

他騎在黃驃馬上,手裡緊緊攥著鋼槍;

身後的一萬步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

這些步軍的步伐鏗鏘有力,眼神犀利;

手裡的兵器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起森冷的寒光。

等到雙方距離兩百多步的時候,欒廷玉手臂向上一舉;

一萬步軍同時停下腳步。

前面一排的步軍將手裡的盾牌放在地上,形成一面銅牆鐵壁。

隨後一杆杆的長槍搭在了盾牌上,帶著殺機指向不遠處的西夏軍。

木長風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他從軍幾十年,和宋人大大小小的也廝殺過幾十次。

他從未見過如此雄壯的宋軍。

其他不說,只是這份整齊劃一,令行禁止的動作,他就從來沒有看到過。

別說懦弱的宋人做不到,就連他們的西夏軍也難以做到這些。

欒廷玉勒住兵馬之後,先抬頭看了看天色;

此時的太陽剛剛向南偏斜,相當於十點左右的樣子。

距離和太史慈的約定,還有一個時辰左右。

他輕輕一磕馬腹,單槍匹馬的來到兩軍中央,對著數萬西夏軍高聲喝道:

“哪一個是和南軍的統領木長風?出來搭話……”

木長風冷哼一聲,也一踢馬腹走了出來;

他在距離欒廷玉十幾步的地方停下,蒼老的聲音中帶著狠厲:

“老夫便是木長風,你是何人?有何話要說?”

欒廷玉淡淡一笑道:

“某乃是鐵騎營副統領欒廷玉,有幾句話要問你?

當初你們西夏已經把四州割讓給了我家將軍,如今為何出爾反爾?

還有你家晉王親自簽訂的“甘南條約”,你們不想承認了麼?”

木長風仰天狂笑幾聲,帶著一臉恨意說道:

“我西夏立國百餘年,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

你家將軍不過是投機取巧,趁人不備罷了。

老夫勸你看透形勢,若是想要活命,趕緊獻城投降;

老夫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若是再遲疑片刻,恐怕你身後這些兵馬性命不保……”

欒廷玉聽了這話,冷冷一笑道:

“老匹夫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可笑你死到臨頭還猶未可知,看不透形勢的是你吧?

你也不想想;

我家將軍不僅斬殺了你們的四處軍司,還有你們西夏的鐵鷂子也在我們手底下灰飛煙滅。

你還敢來送死,這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木長風被欒廷玉罵的臉色通紅,惱羞成怒的喝道:

“狗東西,你竟敢辱罵老夫,這是找死!

今日老夫要把你們這些宋狗全部踏成肉糜……”

“來人,給我衝鋒,斬殺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