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顯示自己清白,楚國的這些人都認真的按照市價給付了錢兒。

等他笑眯眯回到中院,看到江鴿子依舊負氣刷牆。

就啼笑皆非的走過去問:「呦!您生氣了?」

江鴿子語氣平靜:「沒。」

周松淳點點頭,就跟在他後面耐心的與他解釋。

「這事兒就不該您操心,這不是戚刃不在麼!無論如何,干涉您的家事到底是我的不是……」

他正式的跟江鴿子道歉,然而江鴿子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繼續圖自己的大白牆。

虛偽!

周松淳無奈的搖頭,只好笑著跟他解釋到:「哎呦!您可真是祖宗,您看……不是他們給咱們找麻煩,就是咱給人家好人事後找麻煩後帳!您也別往心裡去,明兒送她們國外去就得了,我知道個西大陸的淑女學校還是不錯的,改名改姓對大家都好,您若信我呢,我就幫您直接找個好家庭收養著,也是一了百了,也肯定不能委屈她們。」

「為什麼是西大陸?」

「為什麼是西大陸?嗨!那不是我在那邊有個投資,恰巧我的代理人兩夫妻就想收養一對軟綿乖巧的女兒唄。」

江鴿子把手裡的板子隨手一丟,接過一邊霍安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一把手,跟周松淳回到屋簷下,兩人就隨意坐著,一邊看雨幕,一邊各自想著心事兒。

好久之後江鴿子才說:「我知道她算計我。」

「還想不開啊?」

「沒,就覺著挺對不起人家的,來來去去為她那點兒算計……」

周松淳端著一盞熱茶,笑眯眯的點點頭道:「是呀,所以好人得有個好報!咱剛從北燕禁區出來,瞭解內幕不說,還是服務在殿下身邊的大麻煩,那些都是好人,就放過人家吧!」

「你說我剛才怎麼想的?」

「您可別問我。」

「呵……也是氣瘋了,對吧?」

「我倒是覺得,這世上能有幾個母親能為孩子的前途豁出命去的,您沒這福分,我也沒這福分,對了!有件事我可沒法替您拿主意。」

「恩?」

「就……那位的屍首,現在好像還在咱常輝衙門的庫裡凍著呢,您看看該怎麼整?」

一大串雨幕匯集而成的水珠兒,從頭頂女貞樹的葉子上猛的墜落。

江鴿子靜默片刻才說:「他們不是挺負責的麼?怎麼不管管這事兒?」

「……我的杆子爺啊!您就放過人家吧!人家官小,也是好不容易混到國家最高法庭的,這老三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被人家的權力機構管著的,咱走路自我警醒點兒總是沒錯兒,都這個時候了……螞蟻不足畏懼,可多了身上也癢癢不是。」

說到這裡,他有些擔心的嘆息了一聲道:「也不知道,殿下是怎麼想的,我們在這裡跟在北燕有區別麼?還不是……」

什麼都做不了。

江鴿子看看他,伸出手就在他肩膀上拍拍道:「沒事兒,你們家那傢伙就是個不叫的狗,」

他咬人疼著呢!

「哧……您這話說的。」

「火葬之後,就海祭吧!她父母在那邊呢!」

「好!」

他們正說著,那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哈哈聲。

沒多久黃伯伯,薛班主,段爺爺老哥幾個手裡抱著保溫棉裹的藤筐兒進了屋。

段爺爺笑眯眯的坐在廊下,開啟藤筐,取出熱騰騰的滷菜道:「杆子爺兒,您幫我家老大家嘗嘗這幾個菜,嘿!過幾日開業,他家就準備賣這個了!」

江鴿子一看到他們就心裡舒服。

他探頭一看,就看到幾碟兒鹵藕片,豆乾,豬尾巴,還有貼骨肉……這蓋子一開,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