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鴿子仰天笑笑,醞釀了一下之後說到:「咱們先從人口說起吧。」

俞東池主動幫他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說:「你……說。」

江鴿子輕敲幾下杯壁,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大學老師的講課的樣子,再結合電視裡百家講壇的大師範兒。

他喝了一口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開始胡說八道起來:「其實……要證明這個地下城,其實很簡單,首先要有具體的實證。」

他指指地下的那張大床,又指指那個地下井蓋,接著指指黃伯伯。

黃伯伯一驚,連連擺手哀求:「杆子爺,老朽什麼都不知道啊。」

江鴿子不耐煩的撇嘴:「我知道你不能說。」

黃伯伯連連鞠躬:「就是這樣。」

江鴿子卻說:「其實你是知道的。」

黃伯伯視死如歸:「老朽不知道。」

江鴿子聳肩:「好吧,那就算我知道吧。「

說完,他捏著自己的下巴說:「那還是前年的時候,咱們穇子縣那頭來了個鄉民,手裡拿著一個這麼大的包銀的圓環來找恆澤當,這件事有吧?」

黃伯伯斜眼看他,眼睛珠子一頓亂轉之後說:「您見到那個臂鐲兒了?」

江鴿子點點頭:「對,我見到了。」

黃伯伯鬆了一口氣道:「有的,那隻臂鐲圈口八十二,藤木心,鐲頭敲以黑鷲,鐲身環繞羽紋,推算年份約在一千五百年左右,重二斤一兩,當價三十一貫。」

江鴿子佩服,拍拍手到:「您老好記性。」

黃伯伯苦笑著搖頭:「一輩子了,靠這個混口飯吃。」

江鴿子見他說完,這才扭臉對俞東池他們說:「其實,在這裡有個誤區,老黃說,那是一支臂鐲,其實他說錯了,那就是一個古代普通太華國婦女佩戴的手鐲。」

黃伯伯聞言大驚:「怎麼會?老朽在大櫃一輩子了,從未打過眼,那麼大,如何不是臂鐲?」

江鴿子扭臉對他笑了一下說:「我說你打眼,你就是打眼。」

這老頭當下眼睛鼓若牛蛙。

俞東池與周松淳都沒有插嘴,安靜的等江鴿子講下去。

江鴿子回頭看看老三巷,又看看老戲臺,最後他指指那張大塌神情忽然無比古怪的說:「恩……我們先看這張床!它的長度在三米半,寬度兩米四……這個跟蓋爾歷史上的那些皇室寢具,是有區別的對麼?」

他看著俞東池問。

俞東池想了想,接著點點頭。

江鴿子又指指後巷子說:「其實,我們老三巷分原住民跟外遷來的居民,有個經驗,對吧老黃?」

黃伯伯表情一驚,心裡有鬼他就一臉蒙圈的樣子拒絕到:「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江鴿子無奈的一抬手,比比自己的身高。

黃伯伯眼神立時定住,思考片刻,他若打通任督二脈一般的,恍然大悟,並大聲說到:「是!是的!要……要是你這麼說……的確是這樣的!」說到這裡,他連連點頭,有些激動的拍著手說:「對呀!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杆子爺您老高見啊!我咋沒想到呢……對呀,那就是手鐲,手鐲!那不是臂鐲……」

他一頓嘮叨,把個周松淳急的夠嗆,他伸手拿起一個鹽水花生擲了過去,罵道:「好好說話,囉囉嗦嗦,叨咕什麼呢?」

黃伯伯完全不介意他這樣,他帶著一臉想明白問題表情嘆息到:「這些年,我就總是奇怪,怎麼老有那些……」

說到這裡,他猛的一捂嘴,驚慌的四下看了一眼。

江鴿子單手託著脖子,仰面看著天空。

這可不是他說的,雖然那位少東家搬走了,可是,他也沒有準備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