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強者根本無法探知母皇,蟲族母皇現在不知道透過什麼手段與根源連線在一起,正常生物都不可能發現它。

事實上,白河也無法發現蟲族母皇,只有女君和初心、初巖才能夠找到母皇的位置。

正如人類在不知道細菌的時候,認為疾病是一種氣,甚至會將其神化。

因為無法感知母皇的存在,人類強者自然將目光放在女君跟白河的身上。

尤其是貝魯斯之死,接下來肯定能夠驚動不少強者,這些強者或許本來並不相信這一切,並不相信貝魯斯所說的話,但在貝魯斯死後,卻相信了。

生前死後,人類對人類的感官是會發生變化。

比如兩個長久以來互相仇視的敵人,每天每月每年都琢磨著怎麼殺死對方,可當對方真的死了,卻又會瞬間感到空虛,悵然若失,彷彿失去了人生的目標。

接下來,他就會思考自己殺死對方是否正確,甚至會感到後悔。

貝魯斯有不少生死大敵,這些敵人無一不是喪心病狂的強者,他們以自己的喜好來決定星球的命運,掠奪自己所需的一切,摧毀阻礙自己步伐的一切生靈、星球,甚至是星系。

這些人太強了,貝魯斯屢次與這些人交手,但最好的情況也只是兩敗俱傷,想要擊殺這些存在,幾乎不可能。

貝魯斯並不是拘泥於正義的庸俗之輩,他為了自己心中的那種正義,也可以不擇手段。

比如這次偷襲白河本體,其實就是一次不擇手段的表現。

他利用各種計謀,甚至犧牲過一部分人的生命,想要終結這些惡徒,但最終都是徒勞無功。

可以想像,這些惡徒有多麼的難纏。

當這些人知道貝魯斯已經死亡,第一時間並不是感慨貝魯斯的死亡,而是……貝魯斯又在搞什麼陰謀?

從某種意義而言,貝魯斯同樣是一個惡徒,只是他是為了無數人而戰,站在大多數人那一邊,所以他成了正義的使者,一個典型的黑暗英雄,但在許多人心中卻是不折不扣的光明磊落、至高無上的大英雄。

這段時間,這些人都在確認貝魯斯是否真正的死亡,而不是去找女君還有白河的麻煩。

白河的甄別之旅,並不順利,嚴格來說是毫無頭緒。

他所在的星球,因為曾經爆發過瘟疫,所以青籟人對於外來者都十分的警惕,白河根本不可能與這些人進行有效的溝通。

而且青籟人能夠利用歌聲操縱樹木,尤其是各種各樣的蔓藤,甚至連白河都會造成影響。

這些蔓藤,有的能夠放射出恐怖的綠色射線,分解一切有機物,還有一種蔓藤能夠散發出詭異的惡臭,連機器都難以抵擋,甚至造成短路。

反正白河算是大開眼界,但也十分鬱悶。

青籟人對自己居住地外的一切都十分的仇視、敵視,他們建立起結界,在結界四周培養大量的蔓藤,最終編織牢籠親手將自己囚禁起來。

白河的神核粒子,一旦進入這種結界,即使隱藏的再巧妙,依然會被結界發現,接著遭到蔓藤的攻擊。

其實如果白河的神核粒子還是當初最先進的形態,憑著強大的隱匿能力,完全可以進入結界而不被發現。

但現在他缺少的能力太多了,因此形成的技術斷層,即使是他也沒辦法。

這就好比無中生有這種能力,他以前擁有,但現在已經失去,即使他知道該怎麼做,但也做不到。

打個比方,有一個人有複製能力,他可以複製別人的異能,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將對方的能力完全的理解吸收,甚至超越對方。

可問題來了,如果來了一個槍手,他的能力就是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