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行星君笑道:「只說配合,不說個人。那就是說明,這三人你都非常滿意了?」

天羽星君沒有理會谷行星君的調侃,沉聲道:「以他們的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非常難得。如果換成我,我遠遠不及。」

天羽星君最後一句說的是凌清宵。天羽星君是武將,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能被他這樣評價,可見凌清宵在天羽星君心中的地位。谷行星君饒有興味地挑挑眉,也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止會劍法,陣法也非常出色。」

這倒讓天羽星君意外了:「什麼?」

「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信。」谷行星君說,「那天我看到他給身邊的女子講陣法,就覺得此人天分不錯。我本以為他擅長文科,沒想到武科的最高分,也是他。」

這對於谷行星君和天羽星君來說,都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倆一個文職一個武職,天羽星君沒法想像自己去計算陣法,谷行星君也做不到上陣殺敵。

就,挺意外的。

天羽星君這次是真的嘆氣了:「不愧是龍族。有時候,不得不服他們。」

一族全是瘋子。

谷行星君笑而不語。他轉動浮光鏡,繼續檢視訓練室中的情況。他看了一會,忽然指著一個人說:「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一代的年輕人,好苗子不少。你看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她每一次出手,從來沒有失誤過。無論是密林、水域、沙海還是冰川,她好像天生就知道環境要怎麼變換,每一次判斷,從不失手。」

天羽星君跟著看了一會,竟然有點羨慕:「背後有這樣一個隊友,該是何等的幸運。」

行軍之人生死由天,戰場上隨時會有意外發生,不必擔憂後背簡直是最奢侈的願望。

「都是天才啊。」天羽星君由衷感慨,「鄒季白放在這兩人身邊不明顯,可是單拎出來,他的單人能力也很強。爆發力,耐力都極好,不愧是騶虞族新一輩的第一。」

「對,尤其難得的是,他們才一千歲。」

天羽星君驚訝了:「才一千?凌清宵也是?」

「沒錯。」谷行星君點頭,「凌清宵一千剛出頭,鄒季白九百八十多歲,即將滿一千生辰。倒是另外一個姑娘,身份令牌上沒有寫年齡,可是看她骨齡,非常年輕。」

天羽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了。一千歲,在仙界不過是起步的年紀,他們就已經有如此實力,當真是後生可畏,未來可期。

「如此年輕,又如此有天分,他們在族中,必然都是傾族之力培養的接班人吧。」

谷行星君卻挑了挑眉,露出別有意味的神色。他是文職,知道的零碎資訊要多一些,比如他就知道,凌清宵並不是。

天羽星君注意到谷行星君的神色,道:「有話就說,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不必遮遮掩掩。」

「你剛才那句話,只說中了鄒季白一人。那個小姑娘資訊太少,我一無所知,至於你最看好的凌清宵……則恰恰相反。」

「什麼?」天羽星君十分意外,「怎麼可能?」

「龍族太古老了,利益糾纏非常複雜。凌清宵生父是鐘山之主,生母是臨山家主之妹,可是凌清宵的身份卻被頂替了。他是按照庶子的待遇長大的,要不是前段時間的天雷,恐怕這個秘密還會被凌家家主瞞很久。」

天羽星君光聽著就覺得沒法理解:「為何?他天賦出眾,修煉刻苦,品性不錯,長得也挺好看。為什麼他的父親要替換他的身份?」

谷行星君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這得問凌家家主。既然話說到這裡,我順便提一句,那個頂替他身份的人,也在飛舟上。」

天羽星君明白了:「是那天,凌家家主專門介紹給我們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