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微微彎曲,輕輕的做著極其規律的敲擊。

而蕭清武就坐在他的旁邊,與他做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動作,只不過,蕭清武的眼睛是睜著的,眼眸裡依舊是一片柔和。

“這麼長時間了,小五子還沒結束脩煉?再等下去,他們可就要談妥條件了。”

越想越急,蕭鐵看了蕭清峰一眼,急切的說:“師父,要不您先過去吧?晚了,怕是……”

“蕭鐵,我跟你說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你父母又是什麼意見啊?”

蕭清峰顧左而言右,岔開了話題,臉上的微笑陡然多了幾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師父,現在哪兒是說這事的時候啊?您還是……”

“哈哈!二哥來了,怎麼不提前告訴小弟一聲啊?”

就在蕭鐵想勸說蕭清峰迴去蕭府阻止薛家與蕭鼎天的談判時,蕭遙爽朗的笑聲忽然在大堂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隨即,大堂外面腳步聲響起,蕭遙和玉兒緩緩的走了過來,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十分相稱。任誰看上去,都知道這是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此時的蕭遙穿著一套白色錦袍,配上他那高大的身材、虎背熊腰以及稜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黑眸、嘴角上的那絲淡淡的微笑,整個人看上去神采飛揚,與以往的黑衣少年形象,簡直是大相徑庭。

風姿綽絕、略顯嬌羞的玉兒,白色的勁裝做裡襯,外面披著一層淺紅色的紗衣,楊柳細腰不盈一握;黑色的秀髮挽成了一個斜髻,背部多餘的青絲垂下,盡顯靈動和嬌美。

望著美豔動人的玉兒,蕭鐵的眼睛瞬間直了,直勾勾的盯著玉兒頭頂的那個髮髻,像個傻子似的愣在那裡。

這樣的髮髻,是玄靈大陸的女子在新婚後所常用的髮型,以此來向世人宣告:她已然名花有主,從少女變成了少婦。

再加上玉兒自打出現後,就與蕭遙並排而立,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前後相隔半米。

“你們……”

失神了剎那,蕭鐵嚥了一口唾沫,有點不敢相信的問:“你們結婚了?”

“是啊!”

蕭遙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臉上盪漾著幸福的微笑。然後,他牽著玉兒的小手,來到了已然睜開眼眸,正微笑著開著他們的蕭清峰面前。

“父親!”

雙膝一彎,二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我們來給您請安了!”

“嗯!”

蕭清峰讚許的點了點頭,“起來吧!”

蕭遙和玉兒起身後,又按照規矩給六叔蕭清武請了個安。隨即,蕭遙又一次來到蕭鐵面前,朗朗的道:

“二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又是我父親的徒弟,就留下來吃頓我和玉兒的新婚家宴吧!”

至始至終,關於薛蓉蓉去蕭家退婚一事,少年連問都沒問,彷彿這事從未發生,又彷彿這事與他無關似的。

“不是!”

一聽這話,蕭鐵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變成了漿糊,想不明白蕭遙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說好聽點,薛蓉蓉在那邊與蕭家的高層商討解除她與蕭遙婚約;說難聽點,她那就是強行解除婚約。

作為男人,被女人上門悔婚,這麼大的羞辱,你們怎麼能無動於衷?怎麼還能有心思舉行蕭遙和玉兒的新婚家宴呢?

就在蕭鐵愣在那裡,想不明白的時候,冷晨的身影猛然出現在大堂外的院子裡:

“老大,蕭楠來了,叫您和蕭五爺以及蕭遙回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聞聽此言,蕭清武與蕭清峰對視了一眼,然後,柔和而又平靜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在了蕭遙身上,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談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