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美差。這枚一刀平五千呀,我就送給你了。大家交個朋友。”說完,老四海將銅錢和鑑定證書全塞到老張手裡了。

老張真是慌了,他騰地站了起來,雙手推脫著。“這怎麼行,這怎麼行?這麼貴重的東西!”

老四海一揮手:“保險箱裡全是,大頭兒交給國家,小頭兒就是我和股東的,指日可待啦,指日可待呀!”

老張捧著銅錢,激動得滿臉通紅:“我——我——我能入股嗎?”

老四海哈哈大笑道:“是中國人都能入股,可你們把這個縣全賣了又能值幾個錢,也就是出點勞力而已。”

老張有點兒難為情地說:“我們縣的確是窮了點,可再窮的縣弄出個幾十萬來也不在話下,不就是二十萬一股嗎?”

老四海正色道:“不能用企業的錢,更不能用財政的錢。最近鬧了幾次審計風暴,大家都應該小心點兒。基金會正式啟動審計署會拿著放大鏡,一分錢一分錢地查來源的。咱們老老實實地掙錢,千萬別給自己找事。”

老張急道:“我用自己的錢還不行嗎?”

第八章 以聯合國的名義(3)

老四海上下打量他幾眼:“你?”

老張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妹夫有個企業,是我主持的。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入股,手裡有了錢,將來的事就好辦了,什麼事不得花錢呀?借力使力?沒錢誰給你借力呀?”

老四海眼神裡竟流露出一股輕蔑:“你砸鍋賣鐵能砸出幾個錢來,你們縣有像樣的企業嗎?”

老張只停頓了0。1秒,然後果斷地立刻伸出兩個指頭:“我出兩股,除了分紅之外,你老弟再幫我弄幾枚這個。”說著,他把一刀平五千舉到老四海面前。

老四海思索了一會:“我本來是不想在西部發展股東的,可你老兄的誠意我不能不領啊。”

老張急道:“那就辦手續吧。”

老四海笑了,拍著口袋道:“誰能想到這個地方還有人要入股啊?手續都在西安呢。這樣吧,等招工的事辦妥了,我馬上就回西安,把手續給你寄過來。你簽完字,讓人事部的人把工人送到西安,捎帶著把合同也帶過來不就完啦。”其實老四海很明白,要錢的事不能急,一急就容易被人拎出尾巴來。再說了,這個老張也不是吃素的,他肯定會找人來鑑定一刀平五千的真偽,等他鑑定完了,他也就放心了。

老張卻比老四海還急。“那我什麼時候給你錢呀?”

“手續全部辦完,你把錢匯到我們的基金卡上不就完了嗎?記住,我們單位的名字是東海打撈基金委員會,卡上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說著,老四海向侍者要了張紙,將信用卡號碼寫了下來,然後遞給老張。

老張嘿嘿笑道:“現代交易手段的確是簡潔。”

當天老四海和老張把一瓶龍舌蘭都喝了,老張一個勁叮囑老四海千萬別把他的事忘了,老四海自然一口答應。

下午,主任將老四海請到人事部,他看到了六十名年輕力壯的棒小夥子,都是三棍子打不倒的。老四海交給主任幾千塊現金,讓他帶小夥子們去做體檢。主任高高興興地去了。

晚上,老張做東,在富豪大飯店再一次宴請老四海。一頓大酒下來,二人立刻成了莫逆,號稱可以相互為對方抹脖子。老張甚至告訴他,自己的初戀情人如今就在西安,二人時常通訊,大有再續前緣的意思。老四海偷偷說:“人到中年的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記住,你千萬不能離婚,離了婚,升遷就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老張使勁點頭:“沒錯,沒錯,絕對不能離婚,自生自滅的最好。我明白。”

第二天早晨,老四海從體檢結果中挑選了三十個最為精壯的,然後告訴主任:“明天把這三十人帶到西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