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戲弄,又是最喜新厭舊不過的性子,基本上走到哪風流帳就惹到哪,聽說,連塞外敵國都有他負了的人,你看看昨天那位孟二小姐就能懂了。”

慕晚晴點頭聽著,忽然猛地抬頭,擊掌道:“原來是他!”說著,又按捺不住,大笑了起來。

左大安莫名其妙,狐疑地看著她。

慕晚晴捂著肚子,邊擺手,強忍著笑,道:“沒事沒事!對了,他是雲老將軍的獨孫,應該官職不小吧?”

“這倒沒,雲老將軍本來想把他帶到戰場歷練歷練,可是,這位嬌公子受不了苦,把那地兒的軍隊弄得一塌糊塗,直氣歪了老將軍的鬍子。看著他不是這方面的料,也為他謀過官職,可是,他那個風流性子到哪都沒得改,但凡同僚中有女眷的,基本上都糾纏不清,走到哪裡被人嫌到哪裡,萬事不成,最後就無官無職,成了平民之身了。”

“不會吧?”慕晚晴疑惑,“他要是沒官職,昨天孟布政使會對他那麼恭敬討好?”

“這就是雲安然的特殊之處。雖然他沒有官職,但不知為什麼,竟然極入當今皇上的眼,經常召其入宮,陪伴聖駕,比自己的兒子都疼。”左大安說著,看看左右無人,悄聲道,“有人說,這位雲公子根本就是皇上在外的私生子,不能明正身份,就養在了雲老將軍的府上,所以才這樣疼愛,可見他聖寵之眷隆。所以,他雖然無官無職,但任何官見了他也得小心翼翼,要稱一聲‘雲公子’。”

“左侍衛,你說得好聽,我就沒見你對我小心翼翼!”

背後忽然傳來雲安然的聲音,兩人轉頭望去,只見雲安然又換了一身紫金色的衣裳,同樣滿身金線銀線繡紋,耀人眼目。但說來也怪,這樣的衣服,別人穿起來總顯得張揚庸俗,帶著種暴發戶的銅臭味,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得格外高貴,與他的言行舉止融為一體,就好像天生該這樣穿一樣。

也許,只有這樣張揚輕佻的人,也穿的出這些顏色吧!

雲安然走到兩人身邊,先照例嚮慕晚晴綻放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然後才轉向左大安,有些委屈地道:“左侍衛,我都說過了,那些都是謠言,都***的是謠言,我要是皇上的私生子,皇上能盤算著把青陽公主嫁給我,嚇得我四處逃難?那可是luan倫!再說,我也沒那麼造孽,是那老頭子的兒子!”

從最後那個“老頭子”的稱呼中,慕晚晴充分了解了雲安然的受寵程度。

左大安咳嗽了聲,裝作沒聽見。

雲安然也沒打算跟他計較,轉過頭,笑眯眯地瞧著慕晚晴,道:”我剛剛聽到姑娘說要去查案,哎,這樣危險地事情怎麼能讓向姑娘這樣美貌的女子單身前去呢?”說著,挺起胸膛,右手在上面拍了拍,道,“這種事情,當然需要一個英俊瀟灑,文武雙全的護花使者陪著才行,比如,不才區區!”

這會兒,慕晚晴瞧著他,越發覺得可樂,只抿著嘴笑。

雲安然見狀,更湊了過去,媚笑道:“在下雲安然,家底剛才已經被左侍衛揭光了,不敢請教姑娘芳名!”

慕晚晴笑道:“慕晚晴。”

“好名字啊好名字!”雲安然連忙道,搖頭晃腦地道,“難怪我一見到姑娘就覺得心中激盪,難以自制,原來古詩早有說,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果然,我這是順天而行,所以才會‘中’晚晴姑娘你啊!”

左大安朝著慕晚晴狂遞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搭理雲安然。

慕晚晴裝作沒看見,忍笑道:“雲公子,你是一個人到傅陽縣的嗎?難道就不覺得寂寞嗎?”

“呀,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雲安然眼睛一亮,擊掌道,“可不就是嗎?我一個人孤身上路,長路何漫漫,錦衣浸夜寒,何等的孤寂、落寞、淒冷,正需要一位像姑娘這樣溫柔美貌,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