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到了這個境界竟然還想再進一步?!林易微微一驚,旋即道:“不知小侄可否聽說修真一道?”

小天搖搖頭:“若我不想倚靠修真,卻依舊想在‘武道’上更精進呢?”

林易深深看著小天側臉,那張清朗臉龐上的透徹雙眸中,有著一股溫和的倔強。這種倔強,是不容妥協的。

“北部奴州。”林易吐出四字。

小天微微一訝:“奴州?”

他以前聽覺達和他說過,那北部奴州都是些蠻夷土著,只是天氣地理極端,人煙稀少,沒人會去,所以極為神秘。

“不錯!”林易堅定的點點頭。

連修真界的人都不願進入,只說這奴州神秘,難道這天機堂這些世俗凡人竟然對奴州也有染指,瞭解一二?!

小天被吊起了胃口,道:“老叔且詳細道來。”

林易也是低頭俯視著河水:“奴州在咱們眼裡有個稱謂,叫北荒。這北荒人煙稀少,地勢惡劣,倒是沒人願意深入,故就連我們天機堂對它也沒有什麼瞭解。但是……!”

“但是什麼?”小天急切道。

林易臉上露出凝重舉目遠顧,幽幽道:“有一件奇異事情卻是相當肯定的!那件事情,是我天機堂上屬機構旅團一個創始人,用生命帶回來的訊息……”

小天面無表情,靜靜聆聽。

“那是二十年前,旅團因為奴州的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旅團某個創始人親自前去。但他在經過奴州入口處一個叫靠山囤的簡陋小村莊以東百里處,一個雪地中發現一個‘誅’字!”

“誅?”小天眼皮一跳。

“對!一個誅字!”林易說到這裡,眼中竟隱現敬畏之意:“但就是這個不知用什麼東西刻在地面上的‘誅’字,讓那個創始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竟是肝膽俱裂!任務自不必說,當然沒有完成。他強行拖著自己重創的身軀,回到旅團,將這個訊息帶回,並告誡團員,北荒之地,以後切勿再靠近!說完,便身隕了。”

“當時旅團所有人大驚失色!北荒雖然很少去,但以前也不是沒去過,靠山囤這個村落也在我們天機堂的檔案之中,不過是個很普通的一個偏遠村莊罷了。但那個距離靠山囤不遠的‘誅’字,卻是聞所未聞!也不知是何時,又是何人可在雪面上的。”

“那旅團創始人實力如何?”小天凝眉問道。

“絕道。”

“!!!”小天吃了一驚!

“能只用一個字,便讓絕道高手身亡的,簡直是駭人聽聞!”林易長嘆。

“你要去嗎?或許會解開你武道上的困惑。”

“當然!”小天露出獰笑。

他竟沒有一絲猶豫!林易心中暗忖:能在十七歲挫敗絕道大圓滿高手的人,當真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

“誒,對了,”小天突然問道:“林老叔,你既然知道有修真一事,為何不去試試呢?”

林易一愣,旋即笑道:“世俗已是如此,修真界的殘酷兇險,想必……老朽年紀也大了,覺得如今生活挺不錯,以自己的實力,在世俗自保是綽綽有餘,不想再折騰了。”

“人各有志。”小天點頭贊同:“能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足矣。”

翌日。

小天將六郎與左澈叫到自己屋內。

“六郎。”小天摸著六郎的虎骨腦袋,笑道:“小天叔要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不要偷懶落下自己的修煉。”

“左澈,護好六郎。”對於左澈,小天極為信任,自不必太多言語。

“這個根本不用你交代。”左澈淡淡道。

“小天叔,”六郎雖年紀小,腦袋極為精明,今天他從自己的小天叔叔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