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有荊棘。

我心裡異常空洞,像是有風經過深不見底深淵。一天一地,都是寂寞。

窗外是這個城市永遠一成不變的街頭。即使大白天也變換著色彩的霓虹燈炫耀繁華,人們匆忙地來來往往,為了各自的生活,或者是為了所謂的“理想”奔忙著,距離太遠而無法被看清的面孔隱沒在陽光裡,蒼白而虛弱。盛夏的陽光太強烈,天上一點雲都沒有。從那裡看下來,微小如螞蟻的人們,他們的疼痛,神大概也是看不清楚的吧。

所以,信仰什麼的,一點意義也沒有。

完全沒有。

我想起早上給周瑋打電話的時候,他說,程天愛,你夠了沒有。

我夠了沒有。

是啊,他已經結婚了,那場在我割腕的飯店的空中花園舉行的婚禮已經成為事實。

在我發出了“我在1602房,我死給你看”的簡訊之後,他仍然扔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