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楊元慶呵呵一笑,“去端兩碗酪漿來。”

士兵出去了,楊元慶笑問道:“王將軍也在東都呆了好幾年,還不習慣喝茶嗎?”

王仁則搖搖頭苦笑道:“我這人不是享福的命,從小習慣了酪漿和馬奶酒,喝茶真不習慣,要不就是突厥人的做法,奶茶裡放鹽,還可以喝幾杯,一般清茶真不習慣。”

“這也難怪,習慣很難改。”

楊元慶略略寒暄兩句,便問他:“王尚書派將軍來見我,有什麼事嗎?”

王仁則連忙從懷裡取出王世充的親筆信,雙手呈給楊元慶,“這是我叔父給殿下的信,殿下請先看。”

楊元慶開啟信看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李淵的軍隊佔領了弘農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竟然不知。

“李淵出兵弘農,是什麼時候的事?”

“回稟殿下,這是前天剛剛發生之事,訊息一傳來,叔父便命我立刻來見殿下。”

楊元慶又繼續看信,王世充在信中懇求和自己合作,將李淵的軍隊趕回關中,但怎麼個合作法,是奪回弘農郡後怎麼辦,他信中卻沒有說,楊元慶便合上信問道:“王尚書是希望我出兵弘農嗎?”

第二十一章 試探底線

王仁則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嘆息一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我們確實遇到了極大的困難,我們軍糧將盡,想請殿下看在同為隋軍的份上,借我們三萬石糧食,叔父感激不盡。”

楊元慶心中冷笑一聲,“王世充軍糧實惠是想要的,可又不準自己出兵弘農,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他也不露聲色,端起酪漿慢慢喝了一口,足足把王仁則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上了,才慢慢悠悠道:“借糧不是不可以,但至少需要越王給我一封信,畢竟他才是軍隊之主,另外,我很擔心,王尚書獨身博雙李,他應付得了嗎?”

楊元慶說的雙李是指李淵和李密,這一點王仁則知道,其實這也是他叔父王世充很為難之處,其實王世充也希望楊元慶能出兵弘農,協助他趕跑李淵,畢竟他一個人難以對付李淵李密兩大勢力。

可王世充又擔心引狼入室,一旦楊元慶的勢力進了弘農郡,他還肯走嗎?尤其弘農郡又是楊氏的老巢,所以王世充在信上沒有寫趕走李淵後怎麼辦?他讓侄兒見機行事。

王仁則連忙道:“回稟楚王殿下,因為軍隊之事,聖上……”

王仁則說到這,他忽然楞住了,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楊元慶稱呼的是越王,他根本就不承認洛陽的朝廷,王仁則撓撓頭,他似乎感悟到什麼,可是一時又看不清,就像霧氣瀰漫在眼前,他的思緒有些混亂了起來,不知該說什麼。

楊元慶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先說軍糧吧!”

“是!”

王仁則連忙繼續道:“因為聖上……不!皇泰帝把軍權交給了我叔父,所以軍糧之事他就不過問了,由我叔父直接和幾個相國商議。”

“那就奇怪了,王尚書為什麼不向盧楚、段達他們索要軍糧,反而向我借糧這有點滑稽啊!”楊元慶微微笑了起來。

“這個……哎!”

王仁則長嘆一聲,“因為叔父和盧楚他們幾人已經勢同水火,根本就不會給我們一粒糧食,而且含嘉倉的糧食也磐盡了只有皇宮裡還儲藏著兩萬石糧食,皇泰帝聽信盧楚等人的讒言,說是用來濟民,不肯給軍隊,簡直令人憤怒之極,沒有我們拼命,洛陽城早破了,現在洛陽城危機消失他們就把軍方一腳踢開士兵們都要造反了。”

楊元慶是何等人物在官場上爾虞我詐十幾年,一個小小的王仁則豈是他的對手,楊元慶立刻聽出了王仁則話中的端倪,王世充手中肯定還有糧食,又想打救命民糧的主意,所以楊侗才不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