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汾陽宮的監工負責人,而在對軍隊調動和指揮上,元尚應必須和另外兩名郎將商量。

另外兩名郎將,一人叫宋老生,長安人,年約三十出頭;另一人叫段新瑞,齊郡人,年紀卻在四十歲上下,兩人都不是世家出身,沒有什麼背景,因此也不敢得罪元尚應,同時參與監工都有不少油水,所以二人也比較服從元尚應調遣。

但元尚應在第一天便和宮監楊元慶發生了流血衝突,這讓二人都暗暗吃一驚,他們都知道楊元慶不是好惹的人,真的和他翻臉,未必有好下場,而且楊元慶畢竟是宮監,他只要告訴皇帝一聲,監工不力,估計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兩人心中都暗暗有了打算。

“砰!”地一聲巨響,元尚應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敢殺我親兵,此仇不報,我元尚應誓不為人!”

元尚應對二人道:“我把兩位請來,就是想告訴兩位,我準備今晚上就斷民夫的糧,讓民夫鬧事逃走,最後汾陽宮完不成,讓聖上斬了楊元慶的腦袋。”

宋老生和段新瑞同時嚇了一跳,民夫斷糧鬧事,事後聖上追究責任,他元尚應有後臺,或許能逃過一劫,最後拿自己頂罪,這可不行。

他們二人同時反對,“將軍,這可使不得,若斷糧惹起民夫鬧事,楊元慶反而會抓住將軍的把柄,聖上處置了將軍,汾陽照修不誤,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那你們說怎麼辦?”

元尚應當然知道斷糧不行,他的目的是要拉二人下水,和他一起對付楊元慶,否則就憑他的一千軍隊,鬥不過楊元慶。

宋老生沉吟一下道:“不如慢慢來,從背後動手,神不知鬼不覺,讓他汾陽宮完不成,他也不知是咱們做的手腳。”

元尚應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稟報:“將軍,楊元慶和柴參軍來了,說是想與將軍和解。”

元尚應大怒拔劍,“此賊還敢來見我嗎?”

宋老生和段新瑞慌忙勸住他,“將軍,他是宮監,切不可魯莽,我們以後再慢慢對付他。”

元尚應忍住了怒火,將劍插回鞘中,怒氣衝衝向帳外走去,遠遠地,只見楊元慶和九名全身盔甲向自己營帳走來,元尚應一聲喝令,“命他們放下武器來見我!”

一名士兵奔了過去,揮手大喊:“將軍有令,命你們放下武器!”

楊元慶和九名鐵衛緩緩停下,此時距離元尚應不到一百五十步,楊元慶對柴紹道:“就拜託柴參軍了!”

柴紹點點頭,高聲笑道:“元將軍,放下武器楊將軍也不放心,我是中間人,我來調解。”

他手中拿著楊元慶的信,催馬向元尚應而來,片刻便到了元尚應跟前,把信遞給他,“這是楊將軍的信!”

元尚應見楊元慶等人在一百四五十步外,離他尚遠,他一顆心放下,便伸手去接信,可就在這時,楊元慶卻陡然發動,他抽出一支鐵箭,瞄準元尚應,張弓便是一箭,當年在武舉校場,也是一百五十步外,他一箭射碎了銅鈴,征服了校場所有人,使他的神箭名揚天下。

一支鐵箭脫弦而出,閃電般向元尚應的面門射去,箭力強勁無比,元尚應做夢也沒有想到,楊元慶此時竟然會有殺他之心,距離他們衝突才僅僅一個時辰,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同時楊元慶站得也很遠,使他沒有一點戒心。

元尚應正伸手去接信,忽然感到異常,一轉頭向楊元慶望去,卻見一個黑點出現在他眼前,等他看清是一支箭時,他大吃一驚,‘啊!’本能地叫出了聲。

‘噗!’的一聲,鐵箭從他口中射入,直透後腦,箭尖從後腦透出,噴血如柱,元尚應雙眼暴出,慢慢仰頭栽倒。

周圍所有人都驚呆了,宋老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