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

他站在御書房外等宣,從頭至尾,楊廣就沒有召監門衛來問問武舉考生示威的情況,說明這件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武舉考生示威對他沒有什麼心理威脅。

這是基於這種判斷,楊元慶承認了武舉考生示威是他鼓動。

他連忙躬身施禮道:“回稟陛下,臣為了收集舞弊證據,這幾天一直在和他們接觸,臣發現他們怒氣很重,不少人還想衝擊兵部,臣就勸他們,他們可以以一種平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臣勸他們不要帶兵器,也不要使用暴力,可以靜坐情願,他們便聽從了臣的建議,希望沒有驚擾到陛下。”

“還好吧!這幫武者居然沒帶兵器來鬧事,讓朕覺得很驚訝,這不符合他們的脾氣,朕就想到,這後面必然有人安排,估計就是你,這件事朕可以不計較,但絕不允許再有第二次。”

“臣不敢,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楊廣確實不計較這件事,只要不帶武器,這些武者和讀書人沒什麼區別,幾百名侍衛便可以消滅他們,楊廣笑了笑,這件事就算過了,他沉吟一下,又問道:“元慶,你和這些武者接觸較多,聽他們的意思,是不是希望武舉重考?”

楊元慶搖搖頭,“陛下,他們並不希望重考,他們骨子裡認為,再考十次也是不公平,他只希望看到舞弊者受嚴懲,這樣他們心中至少認為聖上是公平的,而舞弊者是下面人所為。”

楊廣推出這次武舉的目的是想試探科舉,但武舉的結果卻讓他很失望,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現在急於推出科舉,會引出從上到下的門閥反對,他即位不久,皇位還不穩,他必須先進行一些外圍的改革後,才能逐漸碰科舉這個核心的人事權問題。

楊廣想到這次武舉從上到下舞弊,居然只有九個人是公平錄取,他心中大恨,咬牙道:“朕也決定了,這次武舉取消,考中者一個不錄用,讓那些花錢賣官血本無歸。”

楊元慶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楊廣的偏執,其實可以保留甲榜,取消乙榜,至少可以安撫一下五品以上官員,然後再嚴懲兵部考官,給平民考生一個交代,這樣就可以兩全其美,可楊廣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取消,那當初又何必舉辦科舉?

他不敢勸,也不想勸,此時他只想拿到屬於他的獎賞。

楊廣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便笑道:“這件事你雖然是偶然遇到,卻很有正義,敢於挺身而出,不怕得罪權貴,你雖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行為可嘉,應該得到獎勵,以前朕每次想封賞你,都被你祖父攔住,現在你既然已經脫離楊家,你就不要有任何顧慮,你告訴朕,你希望朕封你什麼,只要你提得合理,朕會考慮。”

楊元慶早已想好言辭,他躬身道:“陛下,臣在楊家被族人羞辱,他們所有人都說臣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夫,臣想證明給他們看到,臣既能替大隋安邦定國,也能替陛下治理地方,臣不僅能武,也能文,臣願意為陛下鎮守邊塞,也希望陛下能給臣一個治理地方的機會。”

楊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楊元慶道:“你這個臭小子,繞了一個大圈子,還把族人扯進來,又說一堆動聽的話,你就明著告訴朕,你想兼任大利縣縣令,不就行了嗎?”

楊元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怕陛下不肯答應。”

楊廣著實喜歡這個年輕人,在仁壽宮救自己性命,在壽宴上勸自己立長子為嫡,遷都武舉,他都能幫助自己,和自己很有緣分,更重要是,他在楊元慶身上看不到一般官員的虛偽和世故,這是一個坦誠熱血,銳氣十足的年輕人,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讓他取代長孫晟,那就應該多給他機會。

想到這,楊廣微微笑道:“元慶,你說得不錯,如果是從前,朕確實不敢讓你治理地方,但這次武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