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治,——安大校現在的表情十分不善良:( 。

後退三大步,羅巡諂笑:“團長,我們去做報告,你們去做什麼?”

安治回答:“去做比做報告更有意義的事。”

分頭行動。

安治帶著仨精英去做更有意義的事。莊書禮帶著仨弱智去給世界排名前三十位的綜合型大學師生們普及義務教育:(。

莊上尉開車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技術含量,服務也到位,就差把羅巡和劉靜從車裡直接送進觀眾席了,——插著國旗的車沒人攔莊書禮一馬平川差點開上演講臺。

段黎是被他拎上臺了。

大禮堂裡,下面聆聽的能有好幾千。

章教授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毫不怯場,趴在立式講臺後面給人家做報告,臉色悲苦像在做訃告。

◎_◎

磕磕巴巴、斷斷續續,第十一次忘詞後,章教授第十二次緊張地看看站在左手的助手,再抱歉地看看右邊的翻譯,迅速低頭瞄一眼講稿,繼續演講,一口蘭州拉麵味兒國語要多正宗有多正宗。

羅巡揉耳朵:“團長不會是因為聽不下去才不來的吧。”

劉靜揉胃:“已經說錯好幾個專有名詞了。”

羅巡有點同情臺上的翻譯:“吉瓦的漢語算是白學了。”章教授這口蘭州方言連他這個中國人都只能聽懂一半,吉瓦十句話能聽懂兩句就不錯了,現場的翻譯基本是章教授的助理莊書禮同志在進行。——章明遠教授的解釋是用母語他的情緒更高發揮更好。

劉靜慶幸:“幸好吉瓦是在四川留學,不是在甘肅蘭州。”

羅巡看著臺上的段黎,“上次我聽見他在說陝西話,還有一次他說的大概是新疆話。”

劉靜有一絲驚訝,想了想:“不奇怪,他是偽裝專家。”可以不會任何一種外語,但肯定會很多種地方語。

可憐的吉瓦,就算你會蘭州方言,章教授他可以說湖州(胡謅?)話,你會湖州方言,他就跟你說唐山話,你說唐山話,他就跟你講上海話:(

至於章教授為什麼會這麼多種方言,羅巡深刻剖析段黎為人:“他一定會說這是他媽他姑媽他姨媽他乾媽他奶媽他七大姑八大媽的言傳身教。”

劉靜深有同感:章教授那些親人們五湖四海的真不容易,把他們聚在一起的章家父母實乃人傑。

人傑中的人傑繼續在上面以抻面條的節奏演講,已經從對核物理的最初認識講到了他還清楚記得做成功第一個試驗時的澎湃心情。

劉靜鄙視:“是得記得,才三個月的事情不記得他是老年痴呆。”再多聽幾句他們也能痴呆,——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

命苦啊。

不過看看臺上的吉瓦。和莊書禮,還是平衡的。——莊副研究員正在臺上負責提詞、圓謊、補漏外帶做同步翻譯。——可以肯定,莊同志就算不當軍人工作也不難找:(

兩個人全神貫注地繼續聽講。

段黎一通胡扯八道,演講快對付過去了,提問環節就要開始,不斷有紙條被遞到臺上,莊書禮和吉瓦低聲翻譯,由章明遠教授選擇回答。

段黎拿出了其中兩張紙條,突然開始講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到媲美國家播音員,“有位同學問我,他該怎樣成為一個核物理科學家,還有一位同仁問,我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研究核這種可以毀滅人類的物質的。”章明遠教授注視臺下的人群。

臺下一片嗡嗡聲。劉靜低語:“他想幹嗎?”挑這種尖銳的問題回答。

羅巡答非所問:“後排多了十幾個穿阿拉伯服裝的人。”

劉靜面色一沉,沒有回頭,繼續看臺上:莊書禮有意無意地站到段黎的側前方。

段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