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地盯著章明遠:“安團長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呢?還是說大使閣下有權代表你們做出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今天來就多此一舉了。

“您誤會了,我們是民間學者訪問團體,寄住在使館而已,大使閣下會陪同我們也完全是因為貴國對我們超規格禮遇。大使前去覲見,是代表我們就上午對王儲殿下無意的冒犯去道歉而已。”笑笑,“您知道,其實我們只是一個平民團體,如非殿下邀請,沒有資格直接覲見。”

“安團長太客氣了。”對方也笑了,“如果各位要見殿下的話,隨時可以,我想殿下會很高興的。”看來要拿到章明遠的研究成果還是得從這裡下手,當然,中國政府絕對不可能不插手,不過就各方面情報看來,應該是這個安治團長而非大使擁有決定權。

安治繼續微笑,又不開口了。

圍觀的場面再次只剩羅巡竊竊私語般的翻譯。

“咳咳,安團長……”

背後有人打斷他:“如果我們能帶上王儲殿下喜愛的東西前去覲見的話,殿下應該會更高興吧?”是劉靜。

鍾林曄搭話:“例如老師您關於核潛艇製造的心得。”

莊書禮介面:“或者章教授關於核濃縮研究的成果。”

阿齊茲主席僵坐在座位上,沒有回頭,而是直視安治。

還不錯,很鎮定,難怪王儲會派他來,剛才在門口的樣子大概真的是被這幾個貨給驚到了。“主席閣下,”安治緩慢地道:“我覺得,我們雙方合作的可能很大。”

“我十分希望如此。”阿齊茲主席回答的十分謹慎,並不相信對方的話。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所以我認為我們之間最缺乏的就是坦承,您知道,合作的最好基礎就是雙方的信任,以及,共同利益。”

“安團長認為我方不夠坦承?”主席以退為進將了安治一軍。

“從上午王儲殿下為迎接我們而舉辦的馬賽,我的確看不出這一點。”擺擺手,在對方反駁前開口,“從您一進門,我和我的同仁們尤其是章明遠教授對您都是直言不諱的。這些話,我不認為陪同您前來的翻譯先生有必要聽到。”

鍾林曄差點笑出聲。

“太無恥了!”段黎大膽地表揚領導。

羅巡點頭,“他為何冰同志無恥的行徑加上了一個嚴正的註解。”

劉靜扭頭告訴莊書禮,“有外人在,請不要這樣火辣辣地注視團長。”盲目崇拜更可恥。

主席閣下對於幾個中國人的話沒有要求翻譯,思索片刻,“安團長,你打算怎麼合作。”

“首先,我想知道,邀請我們前來貴國的是國王陛下還是王儲殿下?或者,兩者皆有?”

阿齊茲主席看著安治的眼神相當複雜,停頓好一會兒,回答:“力主邀請各位前來的是國王陛下,而王儲殿下也沒有極力阻止。”

安治點頭。王儲的確不需要極力阻止,就目前看到的情形而言,從昨晚至今,他們接觸到的估計都是王儲的人,這位王儲對該國國內的掌控已經超過國王許多。

“主席閣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章明遠教授的研究對殿下來講是錦上添花?”

“也許……可以。”

劉靜見縫插針:“也就是說對國王陛下是雪中送炭?”

主席閣下的臉色一瞬間十分難看。

段黎聽完羅巡的翻譯,果斷提議:“團長,我覺得雪中送炭更符合我個人的道德觀。”

“教授,我認同您的想法。”安治很親切:“就是想問一句,您的炭在哪裡?”

@@!“團長,我的想法不重要,您請便。”

劉靜提供參考意見:“團長,他沒有炭,但一定有劈柴,你看能不能將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