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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等的線人,還真犯不著她動心思救出來。
“只是這佟妃,還真不是個好東西。你看她信中那幸災樂禍的口氣,不過這樣也好,景陽宮那位最近榮寵太過了。”
孝莊自言自語了一句,房內香爐的煙霧飄來,她晦暗的臉色隱匿在其中,有些不太真切。
當夜佈置好靈堂後,對親生額孃的死略有哀慟的佟圖賴,把氣全都灑在了翠屏綠柳身上。佟圖賴上慣了戰場,自然不會有淑貞和婉瑜那種懲罰下人時的不忍心。
等到天亮,兩卷破草蓆從佟府後門運出去,直奔京郊的亂葬崗。那小廝把滲出血跡的草蓆扔下驢車,淬了一口痰,暗道晦氣,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府了。
這兩個小人物的死,自然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佟圖賴處理完後,睜著血紅的雙眼跪在覺羅氏的棺木前,“額娘,兒子已經替你報仇了,你就安息吧。”
覺羅氏有沒有靈不知道,婉瑜在稟報了貴太妃後,回府給她上了一炷香。上完香後,她就在一旁陪著笑笑和鄂倫岱,當然還有被笑笑抱在懷裡的隆科多。
婉瑜把隆科多抱過來,笑笑那麼小的孩子,二嫂也敢讓她抱孩子,萬一摔著了怎麼辦?看著隆科多在她懷裡舒服的咂了咂嘴,婉瑜突然覺得這個侄子還是很可愛的。
於是她下定決心,不管隆科多未來會不會歪了,她一定要從小開始掰。還有那個犟脾氣的鄂倫岱,也得好好教。
說幹就幹,於是婉瑜在順路弔唁完大伯後,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請貴太妃,給鄂倫岱找一個好一點的西席。
這點小事貴太妃當然答應,說來也巧,她找到的師傅正是當年教婉瑜的池夫子。池夫子的娘前兩年去了,他回祖籍守孝,前兩天剛回京城。
婉瑜對池夫子很放心,他雖然迂腐了點兒,但學問是絕對沒得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為人剛正不阿。於是在佟府辦完喪事後,每日要早起學武的鄂倫岱,又開始了他的練打字生涯。
佟府接連辦兩門喪事,整個府邸的所有壯丁都要丁憂,這也讓孝莊高興了一把。雖說博果爾的妻族不是顯赫的蒙古王爺,但佟府也不是普通的八旗人家。
現在佟圖賴丁憂三年,等到三年後,福臨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那時候不管博果爾如何,她都不怕了。
婉瑜自然不知道孝莊的想法,不過她也為阿瑪的丁憂高興。這兩年正是博果爾的危險期,所以現在襄郡王府是越不打眼越好。
而且阿瑪也到了歲數,該退下來歇歇了。哥哥也都是有才能的,舅舅還在朝中,他們守孝一年後再出來,肯定不愁沒前途。
合計好了之後,婉瑜放寬了心,然後去信安慰了一番阿瑪,最後寫道一定要好好教養鄂倫岱和隆科多。
佟圖賴自然是滿口答應,收到女兒來信的時候,他正抱著笑笑坐在太師椅上,悠哉悠哉的看鄂倫岱練布庫呢。
“瑪法,笑笑也要學。”
“乖孫女,你學那個做什麼。等到鄂倫岱學好了,你想用的時候就帶著他。”
笑笑揪著瑪法的鬍鬚,覺得瑪法說的有道理。她要做一個像姑姑那樣的淑女,所以她繼續乖乖的坐在瑪法懷裡,給弟弟加油鼓勁。
收到回信徹底放心之後,婉瑜就把全部心思放在給三人調養身體,還有熟悉貴太妃的勢力上去了。當然博果爾也沒閒著,有婉瑜在學,他也積極地湊上去。
對此貴太妃很欣慰,看兒子媳婦一點就透,她也不吝嗇的放權。
這之後婉瑜才慢慢知道,原來貴太妃的勢力一點兒都不差。宮中她的眼線很多,甚至許多府裡孝莊的眼線,都是貴太妃的下線。
正當婉瑜每日勤奮學習的時候,這日一大早她請安完後,照常在松溪院看賬冊,宮裡突然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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