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媳婦家,她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加上兒子和媳婦感情好,她一手養大的兒子竟然不全心全意對她這個額娘,真是白養他了。不,兒子哪裡有錯,都是媳婦攛掇的。

沒辦法,覺羅氏使出了終極殺器,直接暈了過去。

“看來額娘身子有些不適,貞娘快去找大夫給額娘看看吧。”

佟圖賴倒是有些著急了,但他現在也有些半信半疑。畢竟常年在外領兵打仗,他也多少懂些醫理,額娘剛才還面色紅潤,實在不像能立馬暈過的樣子。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他還是叫舒穆祿氏叫了大夫。

本來裝暈的覺羅氏,聽到這裡著急了。這一叫大夫,不就全露餡了。於是她很快的悠悠轉醒,然後假裝咳嗽了一聲。

“我剛才是怎麼了?”

佟圖賴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他是額孃的親生兒子,自然會孝順她。而且這府裡最好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先緊著慈和院,單單看額娘屋裡這擺設,就比貞孃的院子好很多,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過為人子的,即使心裡再意不平,也不能直接說額孃的不是。

“額娘剛才昏倒了,貞娘剛想出去請大夫,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用麻煩大夫了,剛才只是一時頭暈,上了年紀,這身子骨就是不行了。哈宜呼眼看著快要出嫁了,額娘身邊沒人也寂寞,翠屏綠柳這身量也長成了,就讓她們生下個一兒半女,養在額娘這解解悶。”

覺羅氏這話說得很誠懇、很可憐,若不是有前面那兩出,佟圖賴定會心軟。可現在他已經有了防備,而且他注意到身邊的福晉身子晃了晃。

“兒子也上了年紀了,近來有些體力不濟。再說額娘身子還硬朗著,等過幾年就可以抱重孫子了。再說兒子全府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是兒子送來給額娘解悶的,兒子不能食言。”

覺羅氏再次被噎住了,這一刻她憤恨的看著媳婦,都是她帶壞了原本聽話的兒子。強打起精神與兒子媳婦周旋一番後,許是她真的上了年紀精力不濟,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佟圖賴和舒穆祿氏出了慈和院。

“貞娘放心,爺定會給那兩個小子,找個妥帖的福晉。”

淑貞信任又有點疑惑的看著自家爺,剛才爺的表現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麼多年他一直在中間當和事老,她知道他也不容易,但是沒想到今天,他竟然為她據理力爭。

佟圖賴沒錯過貞娘眼中的疑惑,他大喇喇的抓起她的手,“這麼些年,貞孃的委屈爺都知道。本以為額娘能慢慢地想開,可現在……。你放心,從今以後爺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佟圖賴這麼說其實是有原因的,這次遠征西南,那裡的人善於運用叢林裡瘴氣和毒物,無數次大軍陷入進退維谷、險象環生的境地。幾次失血過多,他以為自己要死時,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福晉的身影,那時候他就在心中默默發誓,若是能回去,定不會讓貞娘再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妾身一點也不委屈,如果沒有額娘也就不會有爺,妾身也就不會如此幸福。”

佟圖賴黝黑的臉竟然奇蹟般的變紅了,他一臉感動的看著她,結髮二十載,貞娘還是一如初見的時那般美好與溫柔。

在逛花園的婉瑜遠遠地看著阿瑪額娘,這幾年雖然系統一直沒升級,但她變得耳聰目明,所以兩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看著這兩個四五十歲的人,如前世天朝的情人節戀人那般,四目相對無語凝噎,婉瑜瞭然的抿了抿嘴叫,識趣的走開了。

佟府裡的男女主子進入了蜜月期,皇宮中的順治也遇到了他的真愛。某日逛御花園時,他偶遇了正在彈琴的哈宜呼。

楊柳依依的湖畔,她穿著一襲粉紅色的旗服,隨意又儀態萬方的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