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更加難過擔心而已。”

“我曉得,自從那天提了之後,我便不敢再多問了。”芷娘點頭,兄長對母親的關心也讓她寬心不少,只要阻攔住母親賣妾的打算,兄長就不會棄她們而去!

“嗯,只要發生過的事情,總是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甘旭雲肯定的安危芷娘:“即使不靠母親回憶,我們也能查清楚真相,只是時間的問題。”

“提起母親,眼下倒有一件難事兒極其棘手。”兄妹倆母親來母親去的,芷娘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忍不住苦起了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兄長:“我被族長叫來,又被罰跪,回去要怎麼和母親交代呀!”

“你這會兒知道害怕擔心了,那時候衝上去找叔叔敲詐銀票的膽識都哪裡去了?”見到芷娘一臉苦相,甘旭雲是又好氣又好笑,伸手點著她的額頭笑罵。

“哎呀哥哥,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何況我還是區區一小女子。”芷娘紅著臉,伸手捏著甘旭雲的衣袖:“好哥哥,你得想想法子,幫我說服了母親去,別的還好說,若是萬一被母親禁了足,我要如何去林家學養蘭的法子嘛!”

“你啊,到現在還賊心不死指望著養蘭花賺銀子呢!”甘旭雲如何不知道芷娘此刻的擔心,無奈卻又心疼的搖頭嘆道:“好好好,妹妹有難哥哥怎能不幫?不過,你也別太做指望,我琢磨此事兒母親不會輕易鬆口饒了你的。實在不行,你就先乖乖的在屋裡呆上幾天,等這段時間過去,咱們再慢慢的說服了母親解你的禁足。”

“啊!那豈不是……”

“你到底要不要哥哥幫你支招!”芷娘正要哀號,就見到甘旭雲衝著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眨著眼輕笑著威脅,見芷娘忙不迭的點頭,他才又神秘莫測的壓低聲音:“那就一切聽我安排,山人自有妙計!”

“什麼法子,哥哥你現在說嘛!”甘旭雲越是神秘,芷娘就越是覺得百爪撓心,只拽了兄長的袖子,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佛曰,不可說!”甘旭雲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唸了句佛號。氣得芷娘直接上拳頭錘上了他的胳膊:“叫你不說,叫你不說!”

……

相比較芷娘兄妹此時的歡鬧,站在甘恆耀書房裡的甘恆寧可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他一大早聽說芷娘那丫頭被族長叫去罰了跪,本來是神經氣爽,只等著嫂子劉氏帶著芷娘上門來賠罪還銀子,卻不想還不到晌午,就被通知說族長有請。

一趕到族長院子裡,哪裡有那丫頭的蹤影?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預感,等到他見了族長,聽族長一開口,真真是差點連肺都氣炸了。

本來舍了五十兩銀子已經夠讓他心疼了,如今族長竟然要他再支出三百兩給劉氏,這,這哪裡是罰那丫頭啊,分明就是變著法的罰他嘛!

其實給三百兩,如果之論銀錢的話,倒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只是連續這樣讓她們得手,豈不是更助長了她們的氣焰,今天是要銀子,接下來便要鋪子要田產,難道他也要給嗎?

“怎麼,不願意?”甘恆寧雖是低著頭,可不滿卻寫了滿臉,哪裡能逃得過甘恆耀的注意?他冷哼一聲,這傢伙佔了兄嫂多少便宜當他不知道?如今只是要他拿出三百兩,就這樣一副活像要了他命的模樣,真是小氣沒出息至極!

“不敢,只是……”甘恆寧雖是不滿,但是族長的吩咐,他卻不敢不從。可要他這般輕易的就交出那三百兩,他又不甘心。所以嘴裡說著不敢,腳下步子卻是沒挪動半步。嘀咕著正要開口,就見甘恆耀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到了嘴邊的話瞬間被嚇得煙消雲散。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甘恆耀揹著手,從案後走出來站到甘恆寧身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著他,痛心疾首的罵道:“你自己說說看,恆遠好歹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