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平安就好。那你今日來是為了什麼呢?”

“王爺,鹽商託臣給您帶個話,鹽商說啦,他們願意放下武器投降王師。”

“就這一句嗎?他們投降就沒有什麼條件?”

“沒啦。”

“沒條件,誰投降啊。你是老臣,實話對本王說了吧。”

“若說沒有,倒也不是。鹽商說啦,只要保住他們家族性命,他們願意交出鹽池。”

“就這一條?”

“就這一條。”

“就這一條,誰還接受他們的投降啊。難道我的官員就白被打了嗎?”

“那王爺的意思是——”

“只要他們繳槍投降,我保證他們全族無罪,但要賠償我的臣子被打的醫藥錢。同時,我勞師遠征,所費無數,也需要他們賠償。這樣吧,你回去,告訴他們,所賠不多,就一千萬兩銀子吧。”

“老臣立刻回城,告訴他們王爺的條件。”

“辛苦老愛卿了。”

“都是為國事,不敢道辛苦,老臣告退。”

送走了陳御史,呂謀面對眾人:“大家說說吧,我的條件他們能不能答應。”

面對鹽商的投降,沒有人給予懷疑。

原因就在於,在自己大兵壓境之下,在全山西都被光復的情況下,其實鹽城只是一隻在大海里,風雨飄搖隨時都必將傾覆的孤舟。他們的反抗是徒勞無效的。更何況在自己一方對鹽丁們強大的思想攻勢下,鹽丁都敢於在城頭和他們鬥毆了,他們更加沒有依仗了。

如果不投降,畢將遭受到他們難以承受的結局。

只有乖乖的投降,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張煌言回答道:“雖然這樣的條件比較苛刻,但我想他們會明智的選擇接受的。因為金錢乃是身外之物,那得是有命有,還要有命花。幾百年的鹽商暴力壟斷積累,早已經讓他們賺的是盆滿缽滿,根本就沒必要在乎這千萬的銀子。我想王爺就等著鑄幣廠原料的增加吧。”

大家都樂觀的紛紛表示,贊同這樣的說法。

唯獨在這裡有一個異類,那就是一向心態上有些陰暗的許傑,不無擔心的提出了他的擔心:“剛開始他們那麼的囂張,就是一副要錢不要命的嘴臉。這怎麼就突然間改變了呢?這裡不要有詐呀。”

呂謀一副雲淡風輕:“要說天下最要錢不要命的應該是我,然而其實我最終在抉擇的時候,在錢和生命做選擇,我也會放棄錢而苟活的。所以他們的轉變,並沒有什麼稀奇。

更何況他給了我一千萬銀子,放棄了鹽池的所有權,但是他們剩餘的家產,依舊可以讓他們富足終老。

再說了,咱們的政策中,不是要由官都商辦經營鹽場嗎。那麼在這片地區,經營鹽場,還有誰比他們更有優勢呢?他們還是可以按照咱們剛剛制定的政策,繼續獲得利潤的。

所以我想他們都是多年經商的精明人,他們是會想到這一點的。”

然後想了一下:“假如說陳大人再回來,如果鹽商們沒有提出優先承包鹽場的條件,那他們的投降動機,我就要考慮一下了。這事兒我們就等著聽訊息吧。”

沒需要等待多長時間,陳洪波就回來了:“我的王爺,鹽商們對您提出的一千萬的賠償,雖然間說是一時拿不出那麼多現銀,但他們願意拿出自己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土地,來作為賠償。當然,他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斟酌考慮。”

“是什麼不情之請?”

“他們說,他們世代經營食鹽,對別的生計沒有任何接觸。既然王爺公佈了新的食鹽法,其中允許商人在官府的督辦下,承包經營。所以他們請王爺允許,在他們投降之後,讓他們老有依靠,請按照您的新規,將鹽池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