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你等一下。」沈疏詞說著,走到窗邊,將遮光窗簾給拉上了,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昏沉,「小區樓間距很小,可能會被人看到。」

可窗簾拉起來,那氛圍瞬間變得更詭異了。

她抬手開啟燈,男人已經脫掉上衣,精瘦而緊實的肌肉打了一層薄薄的光,身上大小的傷口疤痕,深淺不一。

遮光窗簾拉上,整個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疏詞喉嚨有些發緊,就連心臟跳動的節奏都變得不規律起來。

轉瞬間,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壓低嗓音:「你想怎麼看?」

此時室內好比黑夜,男人壓低與略略剋制嗓音莫名勾人,加上又脫了衣服,沈疏詞極少與異性獨處,又何曾經歷過這種情景。

只覺得離得這般近,那聲音就好似帶著股電流,透過她的耳膜,鑽入她的心底深處……

輕輕一撩撥,水波蕩漾。

「嗯?」沈疏詞愣了下。

「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你、坐下,轉過去就行。」

他背對著她坐下後,沈疏詞才弓著身子,打量著他的後背,有四處青紫的瘀傷,看樣子是新形成的,而他後背,還有許多陳舊的傷口,甚至在腰側,還有兩條猙獰的縫合傷。

「你經常受傷?」

「還好。」

因為背對著她,沈疏詞根本不知道他微皺著眉頭,顯得極不舒服,她靠得很近,氣息落在他後背上,輕輕吹著,有點癢。

那股子酥癢感,鑽進心底,便演化成了燥熱。

男人身體緊實堅硬,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處。

沈疏詞伸手在淤青處稍微按壓了一下,這才發現他身上的熱度能燙人,熱度蔓延到她指尖,便直直往她心尖鑽。

「疼不疼?」

「疼!」

「應該沒什麼大礙,擦點藥吧。」沈疏詞也學過點拳腳,自然清楚,並未傷筋動骨,稍微給他抹了點藥膏,「等藥膏吸收完,就穿上衣服吧。」

沈疏詞將藥膏放在一側,去洗了個手,待她準備離開洗手間時,差點撞到後面的人。

「霍先生……」

她這齣租屋一共就三四十平,洗手間很小,若是兩個人擠進去,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他站在門口,沈疏詞往後一退,腰就抵在了盥洗池上。

「我想洗個臉。」

他覺得身上熱得難受,想抄個冷水,讓自己清醒些。

「好。」

可他站在門口不離開,沈疏詞也只能從他身邊,小心翼翼得避讓退出洗手間,就在她挪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開了口:

「你是不是很怕我?」

「嗯?」沈疏詞愣了下,「沒、沒有。」

「我接送你上下班,讓你覺得為難了?」

沈疏詞微微皺眉,兩人此時擠在洗手間這狹小的地方,他上半身還沒穿衣服,兩人身體難免碰到蹭到,就算不靠著,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度,也高得驚人。

身高差距,他垂眼說話,氣息吹在她臉上。

那溫度……

像是要把她的面板灼化。

「我就是覺得太麻煩你了。」

「你包裡帶的那些東西,是提防我的?」

防狼噴霧,甚至還有電擊棍。

「我那個……」沈疏詞單身獨居,肯定要有點防身的東西,也不是專門針對他的。

就在此時,男人忽然弓著身子,湊近了她,沈疏詞呼吸一沉,下意識看過去,目光相撞,他垂著眼睨她,眼睛漆黑深邃……

「我接送你,自然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發生任何意外。」

這話猝不及防,敲在沈疏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