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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乞求,漸漸流出了兩行淚。王佔元的死,讓我感到很難過,不管咋說,這個人對我還是不錯的,是把我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可我沒法將他當成朋友,因為他的人品不行。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往事,在他的兒子被燒死的那年,他跟隔壁鄰居吵架,心裡面生了妒恨。鄰居家有對雙胞胎兒子,他就暗中僱人將這對雙胞胎褲襠裡那傳宗接代的玩意兒給剪沒了,導致鄰居一家吃農藥自殺。
這事兒別人都不知道,但王佔元把他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我。故而,他所做的壞事我就能推查出來。
身為出馬仙的牛販子也不是個好啥,專靠偷別人家的牲口為生,姦淫留守婦女無數,當年為了偷馬縱火燒死王佔元的兒子,是確有其事,想我二桃的人品,又怎會胡亂造謠。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但到了伸張正義的參冥門弟子這兒,只要讓我給逮住這惡人,絕不姑息。我用鐵鍁將黑牛給活活拍死了,出馬仙的副魂還被封在裡面,怕是永遠出不來了。我收集一堆柴禾點著,將牛屍給燒了。
至於被埋在地下的出馬仙的身體,暫且不用管,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身體機能消耗殆盡,自然就死亡了,就算他的主魂興風作浪,也鬧不出啥大亂子,頂多冤氣旺盛些,讓屍體詐成個冤屍從地上鑽出來。
這下,這個村子裡連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包括我,我只不過是一具被養屍。
夜裡,陰風嗖嗖,烏雲密佈,漆黑異常,伸手不見五指,整個村子裡散發著不祥的氣息。我在床沿上坐著,由於沒有電,只好點燃了一根蠟燭粘在桌子上。
就著跳躍昏黃的火光,我正在照著鏡子,慢慢地梳著頭。
寂寞,如跗骨之疽。
一夜無眠,我乾坐到了天明,用梳子刮下來很多雪白的頭皮,我甚至懷疑自己的頭上是不是生了頭癬,老癢個不停,刺撓得慌。
過了幾天,村子裡回來了一家人,姓劉。
男主人叫劉雲奇,做生意發了財,建了工廠,平時回趟老家,都是開著一輛黑色的賓士車。這次他回來,卻租了一輛麵包車,後面還跟著一輛破卡車,把家當都捎回來了,看樣子,是要在村裡長期住了。我過去了,打個照面,問他還出去不。
他看起來頭髮白了不少,一臉沮喪地說,城市裡的房子都沒了,欠了一屁股債,還能去哪兒,就在老家窩著躲債吧。我作出一臉惋惜的樣子,又問他咋會整這麼慘。
沉默了一會兒,他點了根菸,也扔給我一根,吐著煙霧,愁眉不展,說真的很邪門,短短几天內就發生了幾件不幸的大事兒,先是廠房著火,燒死了二十幾個工人和大量物資,再個就是客戶紛紛退單了,本來造的是食品,根本就放不住,這一遭客戶全部退單,就等於徹底賠慘了,接下來就是正上大學的兒子被車給撞死了,肇事者逃逸了。
告別劉雲奇後,回到家,我照著鏡子,忍不住嘴角上抿,獰笑了起來。
又過了兩天,劉雲奇的老婆上吊自殺了。我過去安慰劉雲奇時,他已經欲哭無淚了,頭髮全白完了。照舊,他遞給我一根菸,自己也點燃一根,狠狠地吸著,緘默不語。我問他,好好的人咋會上吊呢,是不是因為受不了失子之痛。
劉雲奇搖了搖頭,說這是我的後妻,被撞死的是我跟前妻生的兒子,她不至於悲慟到要上吊,之所以選擇想不開,是因為她的肚子里長了一個惡性腫瘤,就是癌症,沒法治了,本來她還想著要自己生個大胖兒子呢。
唉嘆了一聲,我說禍不單行,反正已然發生了,想開一些吧,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現在劉雲奇家裡,就只剩下他和一個九歲的小女兒了。
有一天,我見劉雲奇扛著鐵鍁出去了,便偷著跟蹤在他身後。結果,他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