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說了一段,雖然好像是在拉著月白說這些閒事,可是月白知道,這是在罵她。她又想想剛剛自己做的事,說的話,臉上越發覺得過不去了。只得吶吶的敷衍:“可不是,這些人也真是沒大沒小。”

“所以啊,剛才王妃那是生氣早上那侍衛的事,月白姑姑可千萬別放心上。”說著小綠只是笑眯眯的看著月白:“月白姑姑,你說可是。”

“是啊,小綠姑娘說得極是,不過,我怎麼敢跟王妃生氣,這不,王爺還等著我們帶信呢,我這就下去了。”月白冷笑了兩聲,像是威脅一般的提及了這一出。

而小綠更是不甘示弱,“可不是嘛,這王爺走了有半月了,要帶信了,王妃昨兒個還說這次要親自寫上封信呢,姑姑要帶信的時候,不妨來問問王妃,可要一起帶。”

計較

月白聽見小綠這麼說,心裡越發不舒服了,嘴上卻只能應承:“這個自然是,這代家信的自然是透過王妃的。”說著就匆匆跟小綠告了辭,朝著外面去了。

小綠只是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月白離開了院落,這臉上的笑容才落了下來,啐了一口,暗暗道:“不過是一個大姑姑,在王爺跟前待得長久了一點,就來主子面前作威作福了,也真做得出來。”然後她摔了簾子,朝著裡間去了。她才剛剛一進裡間就看見肖喜喜面朝外側躺著,一雙眼睛正大大的睜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忙問:“王妃你怎麼了?”

肖喜喜見小綠進來了,就坐了起來:“你剛才跟月白在門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小綠見她聽見了,也不隱瞞,就將剛才兩人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肖喜喜。肖喜喜聽了一開始並沒有搭腔,只是皺著眉毛,過了一會才說:“這樣說,飛會生氣的吧。算了,正好你剛才提醒了我,我也給飛寫封信,信裡就先道個歉吧。”

“王妃!您可是主子,怎麼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就王爺道歉!你的面子放哪啊!”小綠一聽,又氣又急,忍不住跺腳,不過最後還是拗不過肖喜喜,去拿了筆墨紙硯。

肖喜喜攤開了紙,這才對著小綠嘆氣:“小綠啊,雖然剛才月白那話我是生氣,可是,你要知道,我們在這天鼎能生活著,是多靠著飛,現在飛不在,自然是安生一點的好,何必跟她去逞口舌之快?”

一聽肖喜喜這個話,小綠忍不住跳了起來,她對著肖喜喜說:“王妃,有句話小綠本來是不該說的,可是,現在你還是這麼想,我就不得不說了。王爺對於我是淮北王爺,可是對於您可是丈夫啊!你這麼個大活人嫁給他,難道是圖什麼嗎?王妃!夫妻本就是同根生,你這麼計較,到底是你不當王爺是一家人,還是王爺不當你是一家人。”說完,小綠也不再多說,一轉身,摔了門簾出去了。

決定

小綠出去了。肖喜喜還呆呆的坐在那裡,她忽然覺得很冷。忙拉了被子裹在身上,她忽然發現小綠說的很對,她雖然一直說自己是淮北王妃,是飛的妻子,卻從來沒有真的當他是自己的家人。總是覺得他只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一個娶了自己的人。她忽然很迷茫,自己是不是就從來沒有做對過呢?

她一開始就不該跑,就不該遇見司徒翰軒,也不該對於司徒翰飛那麼多話,更不該對著他們的情那樣曖昧不清。她不該嫁給司徒翰飛,她不該嫁給了司徒翰飛還在心裡對於司徒翰軒保留著那麼一點墮落的小情感,她不該去見司徒翰軒,更不該現在這樣對司徒翰飛這樣的生分。

忽然間,肖喜喜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對過。她推開了筆墨紙硯,又倒在了榻上,她好像兜兜轉轉的做錯了很多的事情。那麼最開始的時候她想要的是什麼呢?外面的天開始亮了起來,那清晨的光透過了窗欞打在了她的床上,她覺得有些冷冷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