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柳生,你跟了很多年了,不要繞彎子。”

“王爺……他們一起在憑欄殿……”柳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司徒翰飛打斷了。那是一個精緻的器皿就這麼正正的砸在了柳生的面前,碎得四分五裂。柳生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他站在那裡不敢說一句話。

司徒翰飛只是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剛才他憤怒的砸了一個罐子,他淡淡的說:“你是如何知道的?”隨後他想起了凌波昨天有給柳生寫信便又問:“是凌波說的?”

“是,王爺,凌波一個外院的丫頭都知道,這內苑的……”說到了這裡他又閉上了嘴,這是王爺的家事,他到底是不應該多嘴的。

司徒翰飛垂下了眼睛,沉默了許久才又淡淡的說:“你出去吧。”

柳生聽見這話,彷彿如釋重負,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壓抑了,要是繼續這樣呆下去,只怕他要瘋了。他連忙行禮,打算出去給瑤國國王送口信去了。

就在他要關上那道門的時候,司徒翰飛的聲音輕飄飄的又傳了過來:“凌波,是青蓮送來的人。”

柳生一個踉蹌幾乎摔倒,王爺實在暗示什麼?暗示自己被凌波當槍使了嗎?那麼,真正的事情是如何呢?王妃真的跟陛下有什麼嘛?不,柳生搖搖頭,他再也不願意想下去了。他抬頭看了看那天空晴朗得幾乎讓人忍不住大聲歡呼,在瑤國真是很少有這麼好的天氣的。可是,可是他的內心為什麼卻還是這樣焦躁不安?難道那屬於天鼎的陰霾也隨著這些信一直飄到了瑤國嗎?

柳生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麼想下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挺直了脊背,甩開了步子離開了行館。

懷疑2

司徒翰飛覺得頭疼得厲害。明明是好天氣,為什麼他卻感覺渾身上下那麼的不舒服?就好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終於在晦暗的陰影下度過了苟延殘喘的一生,即將迎接來最樸素和實在的死亡一般。可是,要是真的能這麼死掉就好了,也就不用如此這般的不甘和煩躁。他看著柳生關上了門,自己終於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又躺進了那溫暖而柔軟的棉被中。

腦子裡一片的空白,他不知道想些什麼。忽然他發現,月白給他的信他還沒有看,想到了這裡,他又拿過了月白的信,拆開,信裡面的筆法和敘述方式一如往常,淡淡的,簡明扼要的,不過是說了最近朝裡的動態和家裡一切平安。只是在最後面有一句話:“昨日王妃被留在憑欄殿,王妃說並未和陛下同殿。找人打聽過了,確實如此。”

照例說,這麼寫了司徒翰飛心裡就應該踏實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月白有一種欲語還休的無奈,還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憤憤不平,這樣的情緒,哪怕是她的信寫得在寥寥幾句都能讓他感受的出來,難道說,喜喜和大哥在那一夜真的有什麼嗎?

他不想去懷疑更加不敢去懷疑,可是,這件事能相信嗎?如果不相信,受傷的大概是肖喜喜吧,但要是相信的話,受傷的到底是不是自己呢?司徒翰飛忽然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矛盾。他真的想相信自己的大哥和喜喜,但是,他在內心深處卻有一種無法淡然的煎熬,他深深的惶恐著。

“王爺,王妃給您帶的狐裘拿過來了,今天的天氣很冷,一會起身要換上嗎?”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門外面忽然有人說話,是柳生,看來他已經從瑤國國王那裡回來了。

喜喜給他帶的狐裘,喜喜給他寫的信,這是她原來不會做的事情,為什麼現在偏偏做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嗎?司徒翰飛低著頭,緊緊的捏著手裡的信紙,幾乎將它捏碎。

矛盾

最終他放開了,衝著外面的柳生說:“拿進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