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葉夢得,孤高,獨愛劍,遇見了她。

那年,妙真,彷徨,色如春花,遇見了他。

在那麼一個正當最好的年紀他們相遇了,於是自然地傳奇也就在他們身邊開始流傳。

色法雙全,葛紅雲

京城,有來客棧

畢竟是春天到了,雷雨與寒冷、湛瀘劍、葉夢得,這一切都沖刷不掉京城已經甦醒的繁華。

妙真坐在客棧裡喝酒等人。等著等著,妙真等來了一陣香。

在人聲鼎沸間,人們都聞到了一陣香,隔過潮溼與泥土依舊濃烈的的茉莉香。在茉莉香濃烈到極致的時候,走來了個女子,她一雙赤腳沒有穿鞋,纖腰一把,眉目如畫,濃粉豔胭,環佩叮噹,一身金玉錦繡之飾|Qī|shu|ωang|。眾人不由得一呆。

這人便是妙真要等的人,睥睨天下的雲福宮裡的第一美人,第一坤道,——葛紅雲。葛紅雲左眼角下生了顆不大不小的硃紅淚痣,她走到妙真跟前,一揚眸,說道:“我這身打扮如何?”這些動作在眾人眼裡,有著說不盡的嫵媚可喜。

妙真含笑,說了兩個字,“甚善。”葛紅雲暗自歡喜,用她那白皙軟指輕繞著鬢邊幾綹墨髮。妙真看見了,把自己的雙手弄到衣袖裡,接著刻薄道:“是比江南名妓夢嬌嬌,美上幾分。”其實妙真不知道夢嬌嬌長得如何,更沒見過夢嬌嬌,只是在等葛紅雲的時候,聽見有人談論這位江南名妓是如何的媚骨,床上功夫如何,在此現學現賣譏諷一下葛紅雲。

葛紅雲與妙真談不上朋友,當年妙真更是當著葛紅雲的面,說過“別看著我,別想不明白。我就是比你想象的還要討厭你。”如此狠話。

刷的一下,葛紅雲一腳踩在了條凳上,那樣子就像是老虎要吃人,她要吃了妙真。葛紅雲緩和了一下,吸了口氣,道:“我沒偷葉夢得的屍體。”

妙真裝作很無奈,道:“我可什麼都沒問。”

葛紅雲更加急忙表真心了,“我真的沒偷葉夢得的屍體。等我去了,什麼都沒有了。”

妙真望著葛紅雲,道:“繼續。”那姿態,擺明了就是我看你就繼續瞎扯吧。

葛紅雲洩了氣,她坐了下來,繼續解釋道:“我是一聽訊息就趕來的,我原打算是想偷……不是不是,我是想幫你求證下,葉夢得是不是真死了。這不,我一來京城知道你回來了,我就盛裝打扮的來看你了。”

妙真問道:“還有呢。”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妙真右手把葛紅雲一拉,左手心裡有一道符,就那麼狠狠地一拍,拍到桌子上,嘴裡一喊:“走。”

她們兩個就像變身戲法一樣,跑到了到客棧屋頂上。

葛紅雲看了眼妙真的手,沒變什麼顏色,她順了口氣,繼續道:“上面發話了。誰找著了湛瀘劍,三殿的位子就是誰的。”

“三殿建好了?”

“還差長樂殿。可不知道怎麼的,感覺長樂殿就像是個玩意。建了拆,拆了建。”

“德高為重,分眾次之,長樂為輕。也就是說,誰找著了湛瀘劍,誰就是德高殿掌殿。你怎麼看張重元。”

“雖說是,誰拿了湛瀘劍就可以坐三殿的位置,可是上面已經內定兩個人。湛瀘劍怎麼可能失蹤,而失蹤這麼大的事,上面都不做聲響。我怕這只是場,某些人才能參加的遊戲。百年來,雲福宮設一宮主之位,再就是內室,下面才是南北二斗主事,這就是上面。而現任的雲福宮主大人,沒有收一個徒弟,更無同門兄弟長輩,也就是說沒有內室。而南北二斗,主死的北斗大人不僅不管事,還經常不在宮中。南斗李有若一人坐大,用親不用賢,遲早要出事。修三殿,是要把李有若的權力分化,就算北斗不在,也有人牽制。張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