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打瘋了,是在對方的強壓之下突破了。」呂奉笙從來不會驕傲,也不會過分的謙虛。有一說一,很直白。太祖毛爺爺也說過,謙虛的過度就是驕傲。當然,假如毛爺爺活到現在而且經常上網,肯定會改一改這句話:裝逼的過度就是驕傲!低調的過度就是高調!

呂奉笙不裝逼,也不高調,一直都是這個恬淡的性格。

程青虎一愣,忽而拍了拍呂奉笙的肩膀:「好,好好!我程青虎的兄弟,都是好樣的!走,看看大師兄去。」

這時候,走廊對面的柳含黛險些軟了下去。剛才,她實在是硬撐著。命令那些槍手把槍收起來,柳含黛就直接碎步跑了過來。一向淡然無欲般的柳含黛,很少有這麼激動的時候:「虧得老二你及時來了,也虧得有奉笙在,不然你哥就麻煩大了!」

「我就是不來,那傢伙也已經準備撤了。能感覺出,當時他的氣息已經收斂。」程青虎並不認為是自己救了大師兄,「最終還是多虧了奉笙。嫂子,我大哥呢?」

「昏迷著呢,但情況已經穩定了。蘇大姐也沒事,醫生說他倆明天就能清醒,只不過需要休養一陣子。」

「那就好。」程青虎聽到這兩人沒事,就沒有再掛懷。他是個粗人廝殺漢,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只要是死不了,他就覺得不是大事。於是,心思馬上回歸到了剛才那殺手的身上。這個剛猛漢子的兩道濃眉幾乎擰在了一起,不解的問:「估計還是沒訊息吧,這傢伙是哪裡蹦出來的?實力這麼強,竟然能達到師父那個層次。真不敢想像,哪個勢力能請動這樣的傢伙!」

柳含黛和呂奉笙同時搖了搖頭,對顧大師的身份一無所知。

「算了,一會兒我問問師父。」程青虎說,「今晚還得讓奉笙勞累一下,咱倆值守到天明。等明天上午老三回來了,兄弟你再換班休息一下。」

呂奉笙笑了笑,「虎哥跟我客氣什麼。」

不以物喜,超然無欲。呂奉笙這傢伙,淡定的有點離譜。要是尋常的武痴突破了,肯定會興奮的滿腦子出汗。但是,他現在依舊保持著以往的從容。這個氣質不是練出來的,更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這一點,也是當初鏡湖公極度看好他的主要原因。有這樣性格的傢伙,心境的提升往往是很變態的。要不是呂奉笙的義父馬萬山當初教導無方——和鏡湖公相比,那麼呂奉笙現在的成就說不定已經能趕上了周東飛。

「嫂子你去休息一會兒,這裡交給我和奉笙就行。」程青虎說著,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手術室,「今天不要把我大師兄推進病房了,就在這手術室裡護理。等到蘇大姐的手術也完畢之後,再一同住進同一間病房。」

程青虎的安排是很合理的。雖然這一次之後,顧大師再回來襲擊的可能性已經不足萬分之一,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張天鼎和蘇傾城要是分別處在兩個地方,程青虎和呂奉笙就只能分兵兩處,不便於防禦。現在,只能讓張天鼎和蘇傾城一直呆在一起。

一群醫護人員沒敢說話。雖然這種要求不是很合理,但沒人敢反駁——因為程青虎那一身軍裝和肩膀上的那顆將星,因為剛才他那恐怖的身手。傻子都能聯想到,這是個在軍中極為強悍的傢伙。

「還不按我二師叔的話去做!把一應護理器具都挪到這裡。」張天鼎的那個弟子、也就是醫院的院長當即跑過來,安排一下之後才跟程青虎打招呼。他年齡比程青虎還大一點,但還是得老老實實喊二師叔。

安排妥當之後,程青虎才在手術室門口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鏡湖公的電話。電話依舊是張天意那小子接的,這小子一嗓子的哭腔:「二叔,我師父怎麼樣了?急死人了!」

「傷勢穩定了,沒大事。」程青虎說,「把電話給你師爺爺。」

「哦,那就好,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