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世芳苦笑:「其實,我也有點佩服。」

能讓朋友佩服不算本事,能讓對手佩服才是能耐。

只不過,李開元和邵世芳的命運走向,決定了他們這次真的要把周東飛得罪到底了。而且這次,還真的就陰差陽錯的被他們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機會。這個機會,來自於一個偶然性的小人物——謝詩韻!

自從老公畢俊賢身死異國,謝詩韻就沒有停止走訪上告。她始終固執的認為,畢俊賢就是死在了周東飛的手中。哪怕公安部門已經三番五次告訴她:周東飛的案子不歸地方管轄,要到軍事法庭,但是這個執著的娘們兒就是不罷休。

但是,她一個小小的教書匠,哪有能量聯絡到什麼軍事法庭?她連軍事法庭是個什麼樣的機構,至今都心中沒數。哪怕在電腦上把度娘和谷哥蹂躪了一萬遍,至今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因為這種機構有點保密性質,電腦上的資料相當有限。

她也曾到海陽軍分割槽去詢問了——這個程式倒是被她蒙準了。只不過軍分割槽的司令員嚴文輝知道周東飛是幹啥的,大體覺得謝詩韻是無理取鬧,也就沒當回事。

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聽某些朋友在議論,說現在的代書記和代市長,已經和心怡集團搞得水火不容了。而且,似乎能量巨大的心怡集團,已經把兩個大領導搞得焦頭爛額。

謝詩韻雖然再次被心怡集團的能量震撼了一下,但也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代書記和代市長,竟然是心怡集團、也就是周東飛的死敵?那麼,自己要是找他們去告狀,是不是就有些機會了呢?

一不做二不休,她徑直來到了市委大院門前,但是被牛科長那些人給攔下了。倒不是欺負她一個女人,畢竟不是隨便哪個人說進大院就進大院。隨後,謝詩韻在市政府門前也被拒之門外。

但是,謝詩韻有毅力、有堅持,不達目的不罷休。不讓進門?那就在門口等!這些天,她已經透過各種方式,打聽到了李開元和邵世芳的車牌號。直到這天,她真的等到了李開元的車出了市委大院的門。二話不說,一下子就跪倒在車前!

司機當然不敢軋過去,罵罵咧咧的停下車,出來就呵斥。但是尚未呵斥兩句,李開元就走了出來。李開元覺得,一個漂亮女人要不是有重大的冤情,斷不至於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位小同志,你這是怎麼了?」對於普通百姓,李開元倒還是和和氣氣。

當即,謝詩韻將自己精心寫好的一封信遞交了上去。畢竟是重點中學的語文教師,文筆很不錯,思路條理也很清楚,敘述的事情被她寫得聲淚俱下,觀者動容。而其中列舉分析的周東飛的「罪狀惡行」,也層層遞進交代清楚。

李開元正愁找不到周東飛的把柄,上天竟然就送來了這樣一份大禮,這不是命運相助嗎?

你周東飛雖然在經營上沒有劣跡,但殺人滅口的事情則更為重大。只要抓住了你這一點,你永世不得翻身!哪怕你是軍人,哪怕你是將軍,單是「僱兇殺人」這一條,就能把你壓得死死的。通天的手段,你也擋不住一顆審判的子彈!

李開元很興奮,但表面上卻做出了大為震驚的神色。「小同志,你反應的問題太重大了,你知道這樣的『猜測』,是會要了人命的嗎?!據我所知,周東飛可是一個著名的企業家。」

「李書記,這不是猜測啊!我男人已經慘死異國了,我怎麼敢把這天大的事情隨便說!」謝詩韻楚楚可憐,抽泣不止的說,「我幾次到公安部門反映問題,但他們說周東飛是軍人,這種事情需要軍事法庭才能解決。李書記,這不是坑人嗎?!一個軍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李開元卻搖了搖頭,說:「這個,也不全怪公安部門。有些事情,小同志你不知道。這個周東飛,確實是現役軍人,這一點我